第七章 职位是一种复杂的东西(2 / 2)

兵与少年 青城龙猫 1999 字 2021-03-03

部队里的兵来自五湖四海,而五湖四海里去了同一个地方的大头兵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无论之前在老家认不认识有没有积怨;大多都会和成才与许三多一样化干戈为玉帛。在面对不是老乡的战友里老乡的感情是最经得起考验的;然而就是因为这一点的特殊性。一个基数多的老乡团是具有着压倒性人数优势的;其中五团里云南老表的队伍尤为强大基本就是五团的主体构成。与之相比山西这个中国大陆上偏北方的省份在五团的人丁是——门可罗雀级……别说这一帮新兵连。就是把五团所有的山西兵篡在一块都搞不出一个排的人。所以山西人在五团是最安分的实在是很无奈。

事故的爆发是源自第一次外出名额,这是一件不应该翻车的事。可是它翻了;因为山头争端的开始。副指传达了外出的消息,班长闻令而动的把统计的大任交给了每个自己手下的的班副。我有活干了!也有戏看了。我们班人员构成是比较合适的,基本没有拉帮结派的。因为每个地方的只有一个;所以更加纠结。十三班吧好像是他们班里在班内投票表决时云南的山头占据了人数优势脱颖而出,我们班我决定一马当先选择放弃。而后开始了班内集市大吵架;莫奶奶想出去看看川妹子。少根葱想吃四川饭馆,小志想看看博物馆。都有着出去才能达成的必要,也都有着可以留到下次的不那么必要性。这事难办了!看着互相讲述自己出去有多必要,你可以等等下次的观点。那时我只觉得热闹(毕竟经常这么斗嘴),可是万万没想到却成了外出之后我最不愿看到场景的彩排。

各个班里想要出去看看的人统计出来了;很多……几乎所有人都想出去。可是都出去是不可能的,于是从中选几个出去就成了现实的问题。这事冯乐给打过预防针,这也是之前莫奶奶他们口水干仗的原因;裁决的时交给了副指。班副提交了统计表后回到班里只能实话实说自己也不知道结果的事实。

时间过的不快不慢,天天还是训练、训练和训练。统计是提前统计的,副指清楚要有提前分析人员需求来调整整体的领导基本原则。所以在每个新兵连新兵的期待里哪周的训练都是卖了死力气的,毕竟天晓得副指会不会看到。看到了会不会因为表现好而奖励名额?

一切没有预兆,少根葱的占卜压根不灵是众所周知的。所以报名了的人都在期待着!等着周五晚上值班室的公告。

说是公告,其实就是方文书(那会新兵了的文书)随手写的一张a4资料纸;为了节约纸张还是用的打印过的纸。贴在值班室的门口吸引了吃完晚饭后路过的所有人的目光,这张纸在今天有着审判书般的效益。它审判了每个新兵的期待;裁决的的结果具有强制执行效用(被执行人不可换人!就是最恶心的地方)。看过公告的人都吃惊的走开了,我原本就的与我无关抱着看看是谁的态度去看看。结果让我性喜若狂。

说不想出去看看是虚伪的,可是也是真心的。但是在一场貌似有阴谋的假象里就真假难辨了;那时的我压根没有多想,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虽然诧异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会在上面。可是还是忍不住的喜悦。

回到班里,我就被孤立了。

第二天我被强制执行了,外出看看四川。新奇而又漂亮;一天游玩却还是觉得不够。

晚上带着大包小包回来了,所有人吃着我买的东西。我一点都不为这个月经贴见底心疼。可是我对那些嘴后来的误解心疼了好久。

这是一场简单的手腕,一场打破团体平衡的不平衡的管理智慧。在日后的成长里很多人都看明白了这场利于集体的小阴谋里我和别的班的班副都是无辜的炮灰。很对班副都被换了,换了一个看似更加公平公正的人。例如小志,可是时间一久小志也懂了。没有当过班副的人在目睹了这么奇怪的现象后也懂了;少根葱朦朦胧胧的但是在莫奶奶的点破后也懂了。

最后大家都懂了,也都释然了。团结这事开始变成了山头倒塌后的团结;所以五团这个地方的确有老乡一说,可是却没有什么大的山头。这种领导艺术我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可是在这种看不见摸不着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艺术里,我吃过亏便被震撼到了。

(有点像推理游戏吧,遮遮掩掩的总不把事情交代清楚。这种事情我是有私心的;这是一个小小的脑力锻炼。锻炼管理和洞察力;这事发生在新兵连也就是五年前。能有这种体会是现在的我;那会和以前各个时期的我都想不到这么深宽远。事情刚刚发生时我是不知所措的;第二年的时候我觉得我是趟雷的。退伍的时候我觉得这是巧妙的只有最近的回忆我才觉得它是具有大智慧的;毕竟回忆那会的时光部队在人人以讹传讹的流言蜚语中是大相径庭和天壤之别的。那些完全只看得懂皮毛的人看里的的确确是不怎么样的,那些看的深一点的眼光却会发现粗糙之下的大巧不工。这的眼光或者说是洞察力是智慧的表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因为角度的不同围墙上趴着的人始终不能给够不着墙头的人描述清楚。就像少根葱,你跟他讲清楚世界上没有鬼神这件事,却并不妨碍他打纸人手艺的日益精湛。好像莫奶奶给他看了一张明信片说贵州长这样,少根葱坚信不疑的信了莫奶奶的话;可是少根葱就是没去过他会拿着明信片兴奋的跟教他认字的我说这事贵州独山的翻天印。但是我问他这么写这几个字,少根葱确实苦着脸的。莫奶奶没有教他写过字,这货能把处女座的莫奶奶逼疯的。只能由我来,莫奶奶看着少根葱的卡壳笑得前仰后合;一本书砸了过去有人说道:“尼玛,你不教。别捣乱,本来就不是孩子了。那天真不学了你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