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我不做了”

“什么？我刀都开了，你跟我说这个？”

“哎呀，别呀班长。我不做了我还能行”说着吴晗就要起身以示自己还成的假象

“你给我坐下”一遍说着刀便逼迫了上去

“……‘”吴晗无fuck说

“遇到这么一例不容易的，你说不做就不做了？那我不是白学了？你不想做？我又收你钱。我凭什么听你的？”

什么鬼话？好有道理的样子。妙不可言，现在的我对这句话我都怕案叫绝。黑色幽默和喜剧恐怖登峰造极的拿捏才能说得出这样的话，如果不是当时所有人包括我都站麻了脚都一定会走动走动吧。

吴晗脸色惨白，刀架在脖子上了。猪妖出栏了覆水也难收了。总之刀下去了，血流的汩汩的。很快今天擦地的少根葱反应了过来。血流了地上一滩；手疾眼快仿佛摁下了播放键。所有人从呆若木鸡的状态里恢复了过来，少根葱拿来了簸箕和纸巾。部队对卫生标准的苛刻让少根葱实在是心疼被血弄脏的地面。

都从紧张的状态里一下子出来了，仿佛洗完澡没有擦干净后背。还是有点湿润；卫生员麻利从容的出刀。很快嵌入肉里的指甲暴露了出来；血次呼啦相当带劲。相比之下美国大片里屏幕上的血腥更加具有视觉冲击力。刀在指甲缝里滑动；所有人再次觉得后背水珠滑动。莫奶奶眼睛一眨不眨；少根葱刺激之于心疼地板。冯乐出于礼貌没有玩手机抽着烟随意的看着。这个大男孩在这一刻显出了老兵的心理素质，异常淡定的目睹全过程接过少根葱有些跟不上动作的簸箕接着汩汩躺下的鲜血。他也厌烦地板被血弄脏。

手术的时间不长，吴晗很有骨气没有叫嚷。十分钟左右或许更短；吴晗的脚指甲被从肉里划掉一大块。带着血躺在簸箕里；卫生员砸吧砸吧嘴还是缝里两针。完事擦擦手接过了冯乐发的烟回头看了一眼围着一只包裹好的大脚趾的五个人说到

“等什么呢？让我自己收拾么？”

所有人动了起来七手八脚的，平常默契的打扫变得有些慌乱。

“你的胳膊好了？”卫生员点上烟问道

“哎呀，早就好。什么时候的事了。”冯乐明显认识卫生员，只不过没人知道他胳膊有过什么事

“哦？我看看。”卫生员不由分说的抓过冯乐的左臂，有个烟疤大小的疤。手指按按让人觉得有点小题大做的谨慎。虽然在打扫但是并不影响大家回头望一眼这么回事；我看的真切冯乐的胳膊另一侧也有烟疤大小的疤痕。起初疑惑，而后卫生员翻过冯乐的手臂检查另一个烟疤痕。摁了摁说到：

“爆破弹片就给你小子擦伤真实便宜你了，骨头上呢？你跟我说说还疼吗？”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石化了六个新兵。冯乐有些尴尬眼神示意不要吓到新兵。

“怕什么？又不是上了战场，能留到现在的还是心理有问题的兵？我就捎带手问问你，没这档子事你都想不起来的卫生所复查是不？”卫生员满脸无所谓

冯乐最终拗不过卫生员的漫步尽心的无所谓，在卫生员走后。冯乐为了不让我们对当兵产生恐惧心理，他讲述里一段故事。他的故事，这个故事并不惊险但是让人心驰神往。在这个让人心驰神往的故事里冯乐有了这个弹片的贯穿伤。也坚定了他留队的信念成了现在我们眼前的新兵班长——冯乐

（冯乐跟我说过，他的事不值得讲述。一点意思都没有；五团的人都经历过他的事。只是细节上的不同而已，弹片我们不久的未来也会见识到。不过放心像他那样的意外是不会发生的云云；关于这件事我琢磨了良久，故事吗？你的故事不值得讲述……我的貌似也不值得哦。但是为什么我却忍不住的想分享出来呢？是炫耀吗？还是……引以为傲？还是觉得自己除了这段记忆是唯一没有铜臭烦恼同时最有成就感的原因吗？为什么？有点朦朦胧胧说不口啊。各位看到这里的朋友们，如果有些许感触请替我找个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