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汐也没说她对言程之所说的话觉得行还是不行。

言程之又说：“如果你觉得可以，我自然会尽力去做，但你也需要和我签一份协议，毕竟这是劳民伤财的事，我总要达到一点我的目的。”

黎汐记得他说的协议，但她一直以为言程之只是口头说说而已。

当然，她答应的事，也不可能不算话，只是没想到，要正儿八经地签字。

“我还是喜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比较好，安全起见。”言程之看着黎汐，笑容依旧，眼镜片上，发出幽蓝色的光。

她抬手，端着还剩一小半的摩卡往嘴里送，她像宠物一样笑得温顺。

早已不喜欢喝摩卡她，却还得装出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

也许，这只是个开始。

可她无路可走。

陆文哲在保安室等了很久，终于看见常经理的车慢吞吞地开了出来。

安全杆一直未抬起，常经理有点不耐烦，伸出头，却看见陆文哲坐在保安室。

“陆总，今天怎么来这里了，等我们公司的美女？”陆文哲爱女人，公司所有人都知道。

陆文哲笑：“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这是实话，他女人换得勤不假，但从不招惹公司的人，你总不能和人家分手了，还做人家的老板，这是对人家的不公平，结果肯定就是要么就让别人辞职，要么就她自己走人。

搞得公司员工流动性太大，对公司也不利，人心松散。

他从保安室走出来，直接打开常经理的副驾驶。

“我车拿去保养了，送我一段？”陆文哲系了安全带，直视前方。

常经理心知肚明，笑道：“陆总这想坐我的车就明说，刚刚我还在停车场看到你的车呢，车胎上的灰都是新鲜着的。”

陆文哲不笑不恼，面无表情地回：“那就是想坐你的车。”

顿了两秒，转头问常经理，语气瞬间冷了下来：“行吗？”

常经理哈哈大笑，道：“当然行，不行也得行是不？”

陆文哲也转头笑了起来：“常经理心理素质越来越强了，任何时候都保持笑脸相迎，知道的，是和蔼可亲，不知道的，管那叫什么来着？”

常经理瞟了一眼陆文哲，没说话。

陆文哲想了想，道：“笑面虎？”

常经理的脸微微变了变，回他：“陆总，我这上班当然要有副笑脸了，否则怎么树立形象？整天苦哈哈的样子，怎么见拉客户？这点我得跟陆总提提意见，听说陆总最近脾气有点暴躁啊，昨天还摔了一个杯子，把助理都吓傻了。”

陆文哲笑了笑，缓缓地吐着字：“最近脾气是暴了点，什么原因难道常经理不知道吗？”

“当然，常经理最近高兴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不用吹灰之力，就白得了百分之二十的股权，虽说还未执行，但合同在握，也是迟早的事。”

常经理的脸不再笑了。

“我也是想不通，老林也想不通，那字写得那样好，可为什么他就记不得他签了那样一个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