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常经理踩了急刹车。

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陆总，你这不是想我捎你一段，是来膈应我的吧？”常经理很不爽，他的脸都白了。

陆文哲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问：“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指使什么？陆总你这话我听不懂。”常经理一脸迷茫，演的还挺好。

“我之所以之前没找上你，是因为你那合同根本就生不了效，但你在外传老林脑子出了问题，那就是吃里扒外了。”

陆文哲顿了顿，寒气逼人：“你拿着路森的分红，损路森的利益，我不同意。”

常经理还在茫然中，他演戏一流：“陆总，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谁出去说林先生脑子出问题了？”

陆文哲睥睨：“你说呢？”

“真不是我，再怎么说我也是股东，总还是要权衡利弊。”

“那你和林先生的合同是怎么回事？”

常经理不高兴了：“这是我和林先生的事，我之前就说过，我没逼林先生，都是林先生志愿的，至于原因，陆总去问林先生不是更好吗？”

常经理阴笑道：“不会林先生真如外面所传有问题吧？”

陆文哲一个反手卡住他的脖子，眸子暗下来：“常经理，再乱说不仅路森留不了你，信不信我让你在都立不了足？”

“到底谁让你签这份转让合同的？”和林明森相比，陆文哲平时在公司要平易近人得多，现在，他少有的冷咧让常经理后脊骨发凉。

虽然不明显，但常经理确实开始颤颤巍巍了，他的发音都有点儿吃力：“陆总，这我真不知道，只是有人突然给我寄了个合同，还打电话给我说，这是送给我的东西，什么都不要问，只要把这股权收入囊中就行，这可是路森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啊，换做谁，都不会拒绝……”

“电话号码还有吗？”陆文哲问。

“没有，像是一串网络电话，回拨都回拨不了。”

原来是个傀儡。

陆文哲不再询问，松了手，理了理衣服，便打开车门。

“那份合同最好不要再拿出来丢人现眼，免得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文哲说罢，下车拦了一辆出租，扬长而去。

黎汐向陆文哲要了源代码，陆文哲起初不想给，这可是林明森的成果，能开发这套系统的，业界找不出几个。

黎汐问：“那怎么办？”

陆文哲道：“和言行之签个协议。”

黎汐本以为言行之不会签，谁知和他见面时，他只是勾了勾唇，讥笑道：“怎么？怕我拿来卖钱？我还不至于，既然我能改，也能研发出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幽深地看了黎汐一眼，“况且，我的目的只是你。”

言程之说得直白，黎汐却觉得心里堵地慌，她不知道林明森恢复后，是不是会骂她蠢猪，或者认为自己理所应当牺牲，因为对于他来说，自己仅仅是一个伴侣，失去了也丝毫不可惜。

黎汐笑着不回应，言程之大笔一挥，就签上了草草的“言程之”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