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办公室，陆文哲赶紧交待郑助理，让林明森掉头回去，千万不要到公司来，还嘱咐郑助理两分钟后给他打个电话。

陆文哲在洗手间里冲了个手就回了办公室。

“陈总吃好了吗，没吃好我叫人再买点来……”

“吃好了吃好了，你别说，这排长队的包子确实好吃，改天陆总有机会去我们公司，也请陆总偿偿我们公司附近的早茶。”

“陈总客气了……”陆文哲笑了笑，手机就准时地响了。

陆文哲按了接听键，皱眉，故意大声道：“什么？你一到楼下就被客户拉去对需求？……可人家陈总已经等了几个小时了……你赶紧给我回来，谁不是重要客户？陈总也是重要客户！……那你叫我怎么跟陈总交待？……”

陆文哲目不斜视地讲了电话，待挂电话时，已经忿然作色。

陈总一听就知道，林先生是等不来了。

陆文哲这才转头看向陈总：“陈总，十分抱歉……”

陈总打断他：“得，你又想说，我今天是见不到林先生了吧？那肯定是不行，今天不管等多久，我都要见到林先生！”

陆文哲附和：“等，当然要等，但不能白等，我们的金牌工程师刚好完成了一个项目，让他过来和你谈谈，先改改，这时间不能白费不是？”

还未等陈总反驳，陆文哲就提起了电话，打给了开发部：“叫光仔过来。”

“陈总，给我个面子，你把出现的问题都列出来，我找的这工程师，技术绝对是仅仅次于林先生。”

陈总叹口气，吃了陆文哲几个包子，嘴也短了，便暂时答应下来。

待陈总一离开办公室，陆文哲马上打了电话给黎汐，让黎汐这几天都别让林明森过来。

黎汐刚下课，问陆文哲：“这是怎么了？”

“老林的事不知谁传了出去，有客户都找上门了。”

黎汐后背一麻，问：“那怎么办？”

“暂时不来公司吧，我们得尽快想办法让他恢复，现在他这种情况，确实和之前相差甚远，不接触还好，一接触就会发现他的不同之处。”

黎汐沉默着挂了电话，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眼前的课本发呆。

直到铃声响起，一个老师提醒她：“黎老师，你这节课是我们班的？”

黎汐才回过神，应到：“张老师，我们调个课，我有急事。”

说罢，收拾了东西，提起包包就往外走。

她得去见言程之，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一旦外界传了出去林明森有问题，那路森的股票都要跌入谷底。

握着手机挣扎了几分钟，到底还是拨通言程之的电话：“言程之，是我。”

“想通了？”言程之并不意外她这个电话，没有感到任何惊讶。

“你在哪里？”

言程之在手机那头缓缓地笑，笑里夹杂着有人讲话的声音：“我在开会，等我十分钟，我过来接你。”

“不用了，我过来找你，你发个地址给我吧。”

言程之笑意愈浓：“好。”

黎汐在电子科技研究所楼下的一个咖啡厅见到了言程之，西装革履，人模狗样。

黎汐始终认为，眼镜下的那双眼睛，是经过了百般的锤炼和敲打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