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深沉，夹带了许多的和阴郁。

但他笑起来时，又很阳光。

所以，你猜不透他的想法。

黎汐觉得这种人最可怕，他们掩饰了内心复杂，你不知道在哪一句话上，就踩中了他的雷区，但就算触碰到他的雷区，他也只会不动声色，心里却盘算该如何让才会让你生不如死。

“砰”地一声，当雷炸的时候，就是致你于死地的时候。

可黎汐再怎么不想和他打交道，也要舔着脸皮来找他。

因为他有能力，还能抓住你的软肋。

真是个聪明人。

黎汐淡然地在他对面坐下。

言程之早就知道黎汐来找他的目的，火急火燎地主动来找他，除了那件事，还会有什么？

“以前你最喜欢喝摩卡，我点了一杯。”言程之笑容挂在脸上，却一来就给了黎汐一个下马威。

她要喝什么，他都已经做了主。

这不是自以为是，是想对她黎汐说，既然她求了他，他可以帮她做任何决定。

黎汐心底嗤笑，她只是请他帮忙而已，不是来做他奴隶的。

黎汐极力不表现出自己不满的样子，微微一笑，说：“摩卡挺好喝的。”

言程之放松身体，问：“怎么这么急着来找我？这不像你的性子。”

黎汐不想和他谈其他，她关心的，只是林明森的事：“你之前说的，你们研究过的那个系统，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我记得我说过，我需要源代码。”

“那如果提供了源代码给你，需要多久可以试用？”

言程之没立即回答，黎汐这么着急的样子，他着实不喜欢。

“先喝咖啡吧，我想看你喝我替你点的咖啡。”言程之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仿佛黎汐不喝一口，他是绝不会再谈下去。

黎汐眼前的咖啡冒着热气，她端起，喝了一口，说：“好喝。”

她得配合他。

“我要再看你喝一口。”他身体前倾，低声说。

黎汐的耐心都快要磨光了，可她还是得乖乖做，她早就应该知道，言程之是不会急于回答她所有问题的。

她干脆喝了一大口，这一大口去了一半，汤得她舌头直在口腔里打转。

“不喜欢我点的？那你要喝什么？”言程之笑得很温和，干干净净的连胡渣都没有，就是这样一个面容随和的男人，离黎汐20公分，竟然让黎汐毛骨悚然。

她笑：“喜欢，正因为喜欢，才会大口大口的喝。”

言程之满意她这个回答。

“刚刚你问的什么问题？哦……关于时间的问题，拿了源码后，我敢保证，最长一个月，最短两周，就可以试用，除了我对那系统了解外，现在我的团队也是很强悍的，这是行内都知道的事，科研所最擅长研究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不稀奇，就没兴趣研究了。”

别的不相信，但言程之这一点说的是真的，而且，她也没有不相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