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宇文厉私下部署了诸多事,王太师也在府中宴请了不少同僚。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王太师便含蓄的将自己的意思给说了。
“诸位,我那女婿虽是个不成器的,但好在浪子回头金不换,如今他也想正经谋个差事,还请诸位搭把手,将城防局都尉的差事给拿下。”
城防局护卫的是整个京城的安危,宇文厉若是任了都尉一职,要安插自己的人就便宜了。
明面上的事他没法插手,但这沆瀣一气的本事,倒是有的。
近日,宇文厉一改往日,百官都是看在眼里的。
再者,城防局都尉一职也不是什么肥差,既然王太师开口提了,众人自是应允。
“王太师放心,此等小事,莫过于几句话的事,包在下官身上就是。”
“端王有了上进之心,这是好事,我等自当支持啊。”
毕竟,不过费几句口舌,便能白得王太师这个恩情,倒也不错。
王太师面上一片感激,招呼着众人喝酒,私下里又叫人去一趟端王府,叫宇文厉明日早朝时,自请去城防局历练。
京都这边不少人在暗中搅动风雨,风云变化,只在一瞬之间。
自然,北下的战场上,也未曾停息。
黄昏时分,王猛已经带人将大帐迁移了过来。
大军歇了大半日,午时除了邓老将军让人送过来的白面馒头,还有宇文祁带人上山打来的猎物,一并烤了果腹,自是精力充沛。
扎帐的扎帐,休整的休整,各自忙碌开来。
大帐是最先扎好的,宇文祁带人将东西归置好,这才得空坐下来,叫了夏太医来给他上药包扎。
夏太医带来的是军中常用的金疮药,宇文祁没用,将柳澄澄给他留下的药探了出来。
“上这个吧!”
本来上药之事也不必假于人手,只是大多伤在后背,他自己不好上药。
夏太医扯开瓶塞闻了闻,伤药用了哪些药材,倒是闻出来了不少,比普通的多了几味药材,还有一味药材很是奇特,有香味,但他却闻不出来。
“殿下,这可是太子妃娘娘自己研制的伤药?竟有此等奇效。”
一介女子能想出缝合之术已经是了不起了,不曾想,在制药上也有如此造诣。
宇文祁“嗯。”了一声,面上有骄傲之色浮现。
“殿下,若是此等伤药能大量制作,沙场上的将士们可就有福了。”夏太医感慨了一句,试探道:“殿下,不知可否问问娘娘,这伤药的方子可能……”
夏太医说到此处,便顿住了,这毕竟是藏私的东西,即便柳澄澄是太子妃,亦没有义务必须要将方子贡献出来,造福将士。
夏太医不说,宇文祁却是懂了,看了他一眼,“此事,本太子记下了,待太子妃回来,问过之后,再给你答复。”
虽说夫妇一体,但这是独属于澄澄的东西,他不能擅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