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太医一喜,“多谢殿下。”
随后便不再多言,麻利地给宇文祁处理伤口,上药包扎。
一瓶药还剩下微末,宇文祁穿上里衣,披上外衫,见他拿在手里就舍不得放下,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拿去吧!”
别人嗜财如命,这夏太医是嗜药方子如命,即便没有方子,便是将东西给他,自己研究也是高兴的。
夏太医生怕宇文祁反悔,立马将药瓶塞进了袖袋里,行了一礼,不等他叫起,便转身走了。
燕青带着荆州的知州正好走来,差点就跟夏太医撞上了。
夏太医仿若不觉,兴冲冲的就走远了。
燕青看了一眼夏太医离去的背影,不自觉地咕哝:“这是撞邪了?”
知州此时正战战兢兢,哪顾得上想这些,故而,也没人回答燕青。
燕青也没纠结,瞥了一眼知州,“走吧!别让殿下等久了。”
语毕,也不管知州,掀开帐帘便进去了。
知州应了一声,便屏着呼吸,也跟了进去。
大帐中,除了宇文祁,便无其他人,他正在垂头看兵书。
燕青将人带进去,说了一句:“殿下,荆州知州到了。”
宇文祁这才抬起头来,睨了一眼知州,知州只觉得背心发凉,立马就跪在地上,“荆州知州许建山见过太子殿下,殿下恕罪。”
“噢?”宇文祁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许知州,此话是从何说起啊?”
宇文祁虽是笑着,却叫人不寒而栗,许建山怕得舌头都打结了,吞吞吐吐道:“殿,殿下,卑……卑职也是为,为了一城百,百,百姓着想啊!虽,虽罪无可恕,但,但其,其心可表。”
事到如今,他只得硬着头皮,细数功劳了。
“呵!”宇文祁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兵书啪的一下,扔到了案桌上,“这么说,许知州非但无罪,反而是有功之臣了?”
说的冠名堂皇,为了一城百姓,孰不知是他贪生怕死,阵前将士刚退守惠州,出索国一来,他便举了白旗。
怕是以为大历收复不了荆州了,迫不及待的就以一城百姓献上,巴结新主。
“不不不。”许建山连声否认,“殿下,明察秋毫,便是借给卑职一万个胆子,卑职也不敢居功自傲啊!何况,卑职乃是戴罪之身。”
“殿下,卑职所作所为真的是为了保全一城百姓,大军退守,出索国势如破竹,我等抵抗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反而让无辜之人伤亡,使百姓惶惶不可终日。且,卑职相信殿下英明神武,自是能收复荆州,故故……”
“故……故什么?这会儿,为自己辩驳的时候,许知州倒是能言善辩得很。”宇文祁冷笑一声,吩咐燕青,“罢了,这般问话怕是也问不出什么来,燕青,带下去,无论使什么手段,势必要他老实交代了,看他是否还与什么人勾结?”
敬酒不吃吃罚酒,自然也简单得很,反正通敌卖国的罪名是跑不了的。
“是。”
许建山额头上的冷汗直冒,磕头认罪,“殿下恕罪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