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教堂,马尔福就近租了一座田庄充作婚房。形如长廊的饭厅玻璃大门敞开着,门外是一片接一片阳光镀金的草地,光彩夺目的大饭厅似乎与草地融为一体了。新婚妻子依偎在她丈夫的怀里,肩并着肩形影不离。我真的嫉妒了,独自一人去弄点苹果甜酒来,拿回车来喝。
“大费周章地躲起来就为了喝汽酒,真是一点都没变。我的小王子啊!”不用转头就知道是谁了。
“就是在这些地方,”维西尔尼坐到我身边,勾着我的肩膀耳语道,“大家拉帮结伙,抱成一团。你要怎么样?我呀,我从来就不喜欢这一套,但就是要配合,这不是我的过错。”
楼内灯火通明,楼外绿草如茵。维西尔尼一会儿在这儿,一会儿又到那儿应酬了一阵子。像一个跑动着的英俊天神,但动作却没有往常快捷。因为他已不再是普通的侯爵,而是新政府的领袖。
“看,他的新宠。”人们神秘的互相通告。
“不,那是另一个。”一位夫人笃定的说,“他的宠姬在罗马备孕呢,据说教皇亲自给了祝福,一定是个男孩。”
萨拉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周围人的恭维话,她瞪大眼睛看着维西尔尼有好几分钟。乐队演奏,维西尔尼跟一个年轻活泼的姑娘跳舞。他们眉来眼去,当着众人的面卿卿我我,很可能是敲定暗会时间。侯爵夫人反而成了碍事的第三者,虽然她仍在继续埋头吃饭,但看她那副样子,我料定她不会空守房间。她看到我后大声叫唤,我应声而去。
“那个姑娘怎么样?”
“很美。”
“跟我比呢?”
“更年轻。”我回答,向她打听她父亲的去向,但她一脸迷惑,“你说谁?我爸爸,他就在这。”
她指着人群中的一位,那是她的继父。我顿感所爱之人近在咫尺却求之不得,想要离开时萨拉跟了上来。于是我们关在汽车里,彼此紧紧依偎着喝了个痛快淋漓。萨拉喝掉了她那一大瓶苹果甜酒,好象忍受不了她与我之间保持着的距离。她穿着束腰蓝点白衫裙,裸露的双腿紧紧地靠着我的双腿,把她的脸贴到我的脸上。
“萨拉?”
“你……"
“曾经爱过。”
“足够了。”
我只觉得她的两颊一阵子苍白,一阵子发热,泛着红晕。她的嗓音立刻失去常态,发哑发嗲,言辞放肆,近乎放荡起来。她象一只蝴蝶,围绕着另一只停落的蝴蝶翩翩起舞,准备与他在尽欢极乐中慰藉痛楚。
“不,萨拉,我发过誓。”
“但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