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不喜欢,诏言其实也说不上。不过,这也不是现在需要讨论的重点。教皇看了她一眼,嘲弄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肖跃的身上---
他将双臂负在身后,说道:“你准备躲在三个女人的背后,当个缩头乌龟?你这个容器好歹也是梵天的指骨所化,难道就这么点儿出息?”
“出息不出息得倒是谈不上。”
肖跃笑了笑,说道:“梵天的神兵我用起来还是很吃力,短时间内估计无法再行出击。但只要能达到将您杀死的目的,手段什么的其实真不重要。”
“……”
教皇,冷笑一声。
在场的诸人都看得出来,金乌刃对现在的肖跃而言确实是极大的负荷。就算是拥有难以想象的恢复力,那道惊天动地的白虹也瞬间耗干了全部真元---
可肖跃相信,胜利必将属于自己和北疆。
他看着教皇,飞到了空中。
飞起,自然是为了战斗。诏言、寒如梦和姜乐鱼瞬间随着其和明谕、天罚来到了至高之处,数道强大的气息糅杂,再次有了种天崩地裂之感。
只见,黑云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又滚动着成为了一道磅礴无边的漩涡---
水桶般粗细的闪电,不断游走。
轰隆隆的怒雷之声,连绵不绝。
这并不是武技或者术法的显现,只是天地生出的纯粹感召。强劲的罡风之中,肖跃紧紧握着刀柄,黑发像箭一般在身后四散。
他抬着头,注视着漩涡最深的地方。
目力或许不能及,但神识仍旧能够走得极远。教皇没有了双手,再也无法握剑,但他的一举一动,都蕴含着对规则最深刻的理解和由此形成的天地伟力---
何况,那轮炽烈的太阳仍在。
教皇衣袂微振,无穷无尽的光束便刺了出来。他的速度越来越快,神圣的光线从黑云漩涡的空隙中溢出,同时照亮了另外几个身影。星辉般的细剑似乎迎着某种极致的韵律舞蹈,一种极寒冷的气息又飞速扩散开来。部分黑云随即被冻住,远远望去就像是诡秘却美丽的霜花。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是一声巨响。
更多的光线溢出,那漩涡般的黑云如同即将破碎的巨茧,被割成了很多残片。更为强劲的罡风拂起,肖跃向后退了一丈有余,金乌刃随即拖曳出深深的刻痕。
嘭–
嘭-嘭-嘭-
闷闷的声音传来,其中又夹杂着断裂之音和几声低咳。
肖跃抬起头,神色变得很复杂,但却并不意外---
教皇,没有死。
不愧是斩落梵天指骨的第一强者,在经历了连续的斗法之后,他仍旧平静得站在那里。只不过,其的脸色异常苍白,青衣更是被割破,露出几道极深的口子。鲜血缓缓淌着,或许是真元不足的原因,竟是没有凝成血珊瑚般晶莹的存在。
教皇摇晃了一下,没有去管浑身是血的明谕与天罚。
寒如梦则是回到了肖跃的身边,拉着痴痴傻傻的姜乐鱼。
便在这时,肖跃看到了诏言。
他的瞳孔骤缩,因为诏言伤到了可怕的程度。那对墨玉般的双翼上出现了很多烧蚀的痕迹,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圆圆的小洞---
它们,是羽翼被光束击穿时形成的。
更加残忍的是,诏言的双手,也被砍断了。同教皇一样,她的伤处没什么鲜血流出,只是凝着一层美丽的结晶。
但其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情绪。
诏言看着教皇,说道:“你,输了。”
教皇挑了挑眉,转而望向了肖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