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苎麻虽喜温暖，但实际却有方法让它在阳林镇附近存活。麻骨麻叶都有疗伤凝血之效，待来年卖个好价钱，镇里的日子自然会舒心许多。”

说着，其笑了笑，又道：“希望有一天，大家能用自己的双手创造更美好的未来。”

学生们郑重地点了点头，肖跃看着司马南复走出讲台，给每个人发了几颗种子。他还记得，当初在邕宁的时候，这家伙就开始研究类似的事情。而在大家道谢离开后，司马南复又取出笔纸，借着烛光要写些什么。

“还不走？”肖跃问道。

“心有所感，就是想写两笔。”

司马南复说道：“我想写些人人都看得懂的集子，信仰与非信仰，这终究是每个人的自由。但即便信仰圣天，我也想告诉大家，千万不要忘记双手与自身的力量。”

肖跃看着他，没有再行开口。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星月却未曾出现。摇曳的烛光映在两人的脸上，但却掩不住目光本身的明亮。就像是很久之前在三合楼的偶遇一样，他与司马南复的相遇注定要再次被载入史册---因为，于今夜写下的东西，真得会成为经典。

几天之后，肖跃离开了阳林镇。

短短的时间里，他又随司马南复上了几次课。出乎意料的是，来得人越来越多。到了最后，小祠堂几乎要坐不下---甚至于，即便是当初排斥过司马南复的家伙，都带着好奇与不安出现。

与此同时，北疆又派遣了几名弟子。

加上方一尘等人，数目刚好是十二。而这十二人除了肩负保护司马南复的重任外，还会帮镇民们修缮房屋。起初，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但司马南复似乎有种神奇的亲和力---在与他相处了几天后，新加入的弟子对圣天的子民也有所改观。

“方一尘他们十二个人，就像是你的十二门徒。”

肖跃站在镇口凹凸不平的小道上，半开玩笑地说道：“今后来听你课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他们不但可以打架，没准儿还能帮你讲讲课。”

“待这里的情况有所改观后，我确实准备去其他地方看看。”

司马南复说道：“能帮助更多的人，终究是件好事。”

“嗯。”

肖跃挥了挥手，说道：“那么，再见了。”

“希望再见之时，你可不要像前几天那么惨---”

话音未落，他已御空而行。

三天之后，肖跃回到了第七脉。

天色将亮未亮，其闻着熟悉的咸鱼蒸饭的味道，走进了茅草屋。

“师弟，你回来了。”

江先生坐在饭桌旁，露出标志性的温和笑容，说道：“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吃了四十顿咸鱼蒸饭。”

“你还要吃第四十一顿。”

下一刻，林先生端着热气腾腾的饭锅走了进来。肖跃连忙接过，如同二师兄曾经要求得那样，将它不偏不倚地摆在了桌上。

“厨艺和心境，往往有很大的关联。”

肖跃忽然说道：“我前几天炒了两盘青菜，应该不怎么好吃。”

这两句话说得有些没头没脑，但两位先生却听懂了少年的意思。

肖跃盛了三碗饭，把一定被腌得很咸的咸鱼放在清水里涮了涮，又道：“我已经猜出了新的教皇是谁，那要不咱们现在就说说，到底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