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给的药从一开始就被掉包了,那药根本不是正常的安神药。
那药里的致幻的曼陀罗剂量大大高于镇定剂量,服用时间久了,不旦起不了安神镇定的作用,反而会加剧服用者病症,让服用者上瘾,让服用者产生严重的幻觉,让其分不清幻觉还是现实。
最终导致其神经衰弱失去所有的防备,而这样的人最容易被催眠被控制。
每每想到这,阮堇就恨不得活剐了阮筱,无论阮筱的目的到底是不是为了控制唐南风,但她,或者说她背后紧那个群体,必定对唐南风怀有不轨的图谋。
阮堇觉得,自己那一巴掌打得太轻了。
阮堇越想越气,直接拍筷子:药不许吃了。
唐南风答应:好。
阮堇心依旧难平,愤愤地说:不许见阮筱,不许见唐德礼,不要再资助el。
说完阮堇就后悔了,手动在嘴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低头继续嗦她的面。
唐南风看着阮堇,语气依旧温和:小堇是不是也该跟我说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阮堇搅着面汤说:有一天我在你办公桌上资助el的合同,你所有的药上有永生花的标记,除了这次的药,你之前的那些药里都有一个共性。
什么共性?唐南风问。
阮堇说:在增强人体的机能方面就加大了药剂。
唐南风沉默了几秒,这样不好?
阮堇叹气:哥哥,物极必反啊。
但我发现日期较早的药,他们还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增加的剂量都是在可控范围内,但日期较晚的,大概是从去年五六月份开始,剂量就慢慢超出可控剂量。阮堇继续说着,这些都是她从廉乐心给她的药物分析报告中知道的。
唐南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阮堇看,没有说话,阮堇被这种探究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低头默默嗦汤,也在默默等着唐南风的询问。
小堇唐南风一开口,阮堇身子下意识一抖,然后抬起头,无辜憨笑:怎么了
唐南风抽了纸巾擦去阮堇嘴上的汤渍,温声说:不必紧张,你若不愿说,我不会
说说说。阮堇连声打断唐南风,甚至催促起来:你问你问,难得天时地利人和,适合讲故事,你赶快问,你问什么,我说什么?既然要说开,就不必再拖,万一到明天两人又开始顾虑这顾虑哪,又是你不忍问我不敢说。
唐南风明白阮堇的意思,想了想便问:你为何会懂医理,你上你以前是学什么的?
阮堇搅汤水的动作微顿了一下,放下勺子,微抬着下巴做思考状:我学过什么啊那可就有点多了
阮堇看向唐南风,微微笑了笑:我本是学医了,主攻医学临床和医学制药,跟着教授做了几年人体遗传和免疫的研究,后来发生一个意外,我再也拿不了手术刀,便转学中医药草学,学了一段时间又因为某个原因,转学心理学,最后就跑去演戏啦。
唐南风敏锐地捕捉到,阮堇说到意外和某个原因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悲凉。
阮堇看着唐南风,似乎在等着唐南风继续问下去。
唐南风询问的话语在舌尖转了转,喉咙微紧,还是问出了口:什么意外?什么原因?
阮堇有一瞬间的窒息感,往日的记快海潮一般从大脑的最深处翻涌出来,密密麻麻的痛感伸向她的每一处神经。
阮堇朝唐南风伸出手:难受,要抱。
唐南风马上伸出手将阮堇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就像抱小婴儿一样。
唐南风低头吻了吻阮堇的额头,我在呢。
阮堇感觉那遍布全身,痛到让她麻痹的痛感在唐南风的轻吻下一点点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