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足了暖气的房间内,衣物铺了一地,浮浮沉沉的大床上,暧曰未灼烈的气息飘散在空气中,一只白嫩透着粉红的手死死地拽着身下的床单,不一会儿,一只大掌覆在其上,强迫其与自己十指相扣在一起。
阮堇双眼红润湿漉,面上布满红潮,偏过头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她抬手推了推身上唐南风,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唐南风低喘着吻去阮堇眼角划落的泪,声音沙哑:难受?嗯?
阮堇已经深陷在情谷欠中,一会儿点头一会摇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她只是想拼命抓住点什么,眼神妩媚迷、乱却又无助地看着唐南风。
唐南风将阮堇整个人拥进怀中,低沉沙哑的声音有力地有着安抚阮堇心绪,他说:我在。
当唐南风将阮堇从浴室中抱出来时,阮堇已经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唐南风将暖乎乎冒着热气的阮堇塞进被窝中,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
唐南风抚摸着阮堇的额头,轻声唤她:小堇。
阮堇皱了皱了眉,不满地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直往唐南风的怀里钻。
唐南风顺势将人抱在怀里,抚着她还红润着的脸蛋,轻声哄着: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你一整晚都没吃东西。
阮堇眼睛睁开了一条线,幽幽地看着唐南风,无声地控诉着眼前这个人,她吃不上饭到底怪谁!她一直说先吃饭!先吃饭!是谁!把她当晚饭吃了,害她到现在还空着肚子。
唐南风轻声低笑,诚心诚意地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唐南风抱起阮堇,让她坐起来,继续哄着: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阮堇咯咯磨牙,如果可以她想把眼前的人做成菜吃掉!
阮堇思索了一下自己说出这想法的后果,本就酸疼的腰似乎更酸了。
最后阮堇弱弱地说了一句:想吃面
好。唐南风笑着应下,本想让阮堇在床上等着,阮堇说怕自己沾了枕头就想睡,非要跟着唐南风去厨房,唐南风只好把人裹得严严实实后抱着人下楼。
阮堇就乖乖坐在料理台外,手里抱着一只毛绒绒的红色招财猫抱枕,看着里面忙活着的唐南风,突然问:哥哥,什么时候开始吃药的,为什么要吃药,是因为我吗?
唐南风正在打散鸡蛋液,抬眼看向阮堇:别胡思乱想。
阮堇微鼓着脸不满,把抱枕放到料理台上,头枕在上面,不看唐南风也不说话。
唐南风空出手揉了一把阮堇的脑袋,说:等我把面煮好,你边吃我边跟你说,可好?
阮堇这才把脸转回去看向唐南风,那你快点煮,我饿了
唐南风一脸宠溺地说好。
不一会儿,一碗热腾腾西红杮鸡蛋面摆在了阮堇的面前。
本来就饿极了阮堇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先嗦了一口汤,又见唐南风只煮了一碗,不解:你不吃吗?
唐南风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我已经吃饱了。
阮堇就差一口汤喷在唐南风的脸上,偷偷摸摸地骂了一句不要脸,又嗦了几口汤后才慢悠悠地吃起面条。
不着急,慢慢吃。
唐南风坐在阮堇的身边,抬手抹去她嘴角的红汤渍,你边吃,我边说。
阮堇黑黝的眼睛看向唐南风,唐南风说:第一次吃药是因为经常梦魇,梦到小时候,梦到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些疯狂的事情,也梦到你发现到真实的我之后,对我产生厌恶之情,所以深受其扰,不要让你发现,让你担心,便向白术要了可以安神的药,后来剂量加大是因为唐德礼出现,每次见到或者想到唐德礼,我就会不自控地想起过往的种种,然后头痛到只有吃药才能缓解。
梦魇?那开始吃药的时间就是
阮堇:十二月初吗?
唐南风轻轻地点了下头:嗯。
阮堇稍稍安心,那服药的时间还不算长,这时候戒断应该不会太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