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果然美男是非多,她啊,就先溜了。
她扯了扯谢韫的衣袖,想让他开口,叫花妈妈把她安排到隔壁雅间,不曾想左侧的谢瑾暄却精准地隔着衣袖抓住了她的手腕,稍用巧劲,将她拉回了椅子中。
不过是群眼明心瞎的下人,不值得你避让。谢瑾暄的嗓音清冷冷的,夹带着些目中无人的傲气,并不讨厌,反倒叫人心动得紧。
林望舒眨巴眨巴了两下眼睛,看起来呆呆的,有些不明白谢瑾暄为什么突然这么做,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她避开,给他们处理要事的空间。
谢瑾暄眼前一片漆黑,反倒对旁边投射来的火辣辣的视线异常敏感,竟感觉耳尖变得有些微烫。
他并不是对林望舒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单纯觉得堂堂侯府千金,没必要为了个青楼妓子避让开。
况且她刚才说的话,也让他很是不喜。
他想起当初在花灯节听到林望舒所说的愿景,那样心怀天下的奇女子,他很不高兴她自贬自己,即便她这是为了他的事情。
谢韫也知虽然谢瑾暄平时理智冷静,但任性起来,也是真的让人头疼,眼见被谢瑾暄冷嘲为眼明心瞎的花妈妈和花穗,面子快要挂不住,即将暴走,他连忙出面打圆场。
我们这里有两个人,自然也要两位姑娘作陪了,花姑娘不会嫌弃在下吧?
嘴里问着不会嫌弃,谢韫手里又掏出了一大叠银票,活脱脱一个人傻钱多待宰的傻大款模样,花妈妈再大的怨气也都消了,连忙帮衬着,把花穗劝了下来。
因谢韫的吩咐,花妈妈领着众小厮,笑得一脸深意悄然离开,还顺便贴心的帮忙带上了门。
花穗虽然心中不爽快,但也没人会和钱过意不去,她施施然坐到谢韫身边,身若无骨般攀到谢韫身上,却因谢韫突然起身,差点狼狈摔倒。
花穗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本就心里憋了团火,差点没爆发出来。
想她自打成为伊春楼的头牌,何时受过这等气,谁不是赶着来哄她求她,就是身份尊贵的世子殿下,在她面前也是伏低做小,好声好气地哄着她。
正当花穗忍着怒火,思虑着要不要甩手走人,却没注意到身侧的林望舒投来的怜悯目光。
待谢韫起身,关掉了最后的逃跑通道,敞开的竹窗,谢瑾暄从怀里拿出一块黑色令牌,放在了桌面上。
花穗瞧见那令牌,神情大变,话不多说,当即起身要逃,却被离她极近的谢韫拽住胳膊,反手压在茶桌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
门外不远处的小厮听到动静,纷纷嘿嘿笑着,露出了你知我知的古怪笑容。
而房内,逃跑失败的花穗早已被五花大绑,扔在了地上,头上精心打扮的珠钗乱糟糟的,漂亮精致的脸蛋也是惨白一片。
不要妄想叫救命,不然我会在来人之前,杀了你。谢瑾暄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狼狈不堪的花穗,黑茫的眸子,宛如一片千年寒潭般,冰冷刺骨,叫人触之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