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拿起谢瑾暄为她倒好的茶,轻呷一口,润了润喉,继续道:你们忙你们的吧,如果事关机密,可以让人带我去隔壁包厢。祖母是知道我出门的消息的,一时半会不回去,不会引起府里注意的。
而且,她也想知道,她失踪的事情,究竟是谁最关心。
余下的小心思,她并没有告诉面前救她的这两人,毕竟双方并不算很熟,人家也有要事要忙,她也不好再三麻烦人家。
谢韫有些意外,眼前这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谈笑间,竟有几分云淡风轻的大将之风,真不愧林将军的女儿。
正当他准备说些什么,门口传来敲门声,不待他看去,花妈妈那矫揉造作的掐尖嗓音传了过来。
哎呦呦,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穗儿请过来的,两位爷倒是好享受呀!
花妈妈处理完之前姑娘突然昏迷的事情后,就连忙亲自去请了大架子的花穗,到不知道林望舒的事,只当两人等不及,先要了个姑娘陪着,本来还觉着两人清高不可冒犯,现在反倒升起了几分埋汰之情。
果然,男人就是男人,长得再好看,也掩盖不了骨子里的好色。
既然有人陪了,那我就回去了。
轻曼妖娆的嗓音,似含在口中般,暧昧旖旎地缓缓吐出,轻飘飘划过场上所有人的耳膜,好似过电般激起一片酥酥麻麻。
就连身为女人的林望舒都打了个激灵,好家伙,这就是传说中的能让耳朵怀孕的声音吗?
不知怎么的,她下意识看向了她身边的两个男人。
谢韫品着茶,竟似什么也没发生般,一派悠然自得的神态,谢瑾暄更是一改刚才的平和,斜长的凤眸清凌凌的,透着股不可侵犯的冷漠疏离。
她自然清晰地感觉到两人周身萦绕不开的排斥之感,那自然不是对她的,而是门口那位恍若尤物的花穗姑娘。
她不由咋舌两下,为面前两位完全不为美色所动的好汉送上最诚挚的钦佩。
眼见这位傲气的花穗姑娘不愿与她人一同伺候客人,担心耽误了谢家兄弟的事情,林望舒连忙起身,劝说道:我只是萤虫之光,怎敢与姑娘的日月之光争辉,我这就离开,姑娘可别因为我疏忽了贵客。
作势要走的花穗顿足,回身懒懒抬眸扫了眼开口的林望舒,瞧着她面上那层几乎将真容掩盖的厚厚一层白粉,花穗漂亮的眸子闪过几分轻蔑。
她当然不会走,不然外面传出她花穗居然被个默默无闻的臭丫头夺了贵客,她的脸还往哪搁?
而且这次的客人,确实如花妈妈所言,气质高雅,俊美不凡,就算那身普通的衣裳,也掩盖不了对方那与生俱来的贵气。
绝对不能让这两人跑了!
花穗眼里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一直盯着漂亮姐姐的林望舒,自然没有错过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神情,不由有些幸灾乐祸地在心里吹了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