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分就分,众太守捧上沉甸甸的金饼,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应声不是,不应也不是,只好不堪重荷似的弯腰跺脚个不停。
被司马颖揪住的人挣脱了,变声恶狠狠:“成都王狂妄,但你不敢打进洛阳,你进洛阳城门一步,便是你故宠陨命之时。”
袅袅音奚落,那神态也像极了孙秀,明显地,被特意训导过来传话。司马颖猝地一怔,忽如见到了那天雪地,孙秀将士衡唤到身边,然后对自己放肆又阴狠的笑。
真是气得想漏一环,孙秀看出了他的关心则乱,为救人不顾身,那天攻赵王府全暴露。甚至看透了他内心里,对士衡和大业的权衡,还没开战,就打出这精准且致命的一招。
那叫嚷的见说得起效,更得意起,阴阴地嘚瑟:“归服,还是叛逆,只眼前机会了,成都王好生想想。”
那撑着的得意中,司马颖瞧出了些色厉内荏,就是孙秀本身,出大军来杀他,却战战兢兢,搞这出劝降诡计。因为赵王经不起一败,这人昏了头篡位,一败,即要面临陡起的四方之敌。
而士衡那么通透,狡猾得不得了,会奈何不了孙秀?但心底升起重重忧虑:孙秀既做过一次,那么洛阳乱起,抓士衡在手者,会像孙秀一样,能彻头彻尾地威胁自己、拿捏住自己。士衡不只是怅恨,还是个莫大的隐患,不小心留在洛阳,势必要速战速决夺回。
“没机会了!”司马颖刚想清,忽被飙一脸血,才听高喝一声,剑光落处,那孙秀的爪牙噗通倒地,四肢一挺死了个彻底。
卢志持布擦剑,苦口婆心的:“赵王劝归服,不过是要更轻易地杀你、败你,京城一趟,还看不出吗?”
“没那么昏头,正准备说的,结果人被你先杀。”
讪讪一句后,司马颖挥退了犹疑,只剩报复和拼争的快意,使他猛地抽剑凛然:“剩下便是我的,推出去,给明日出师祭旗。”
“要尔等出兵出粮,每郡募兵五千,为助我,讨贼伐逆,所立第一功。”剑锋掠过那群惶然的州郡官,是眉眼纹丝不动,昂首挺胸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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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最近写得不勤,半截半截更讨人厌,结果一觉醒来收藏又掉两个,好受打击,心情大坏。
还好窝一向坚强着,痛定思痛,初写长篇,没大纲的弊病这时显露出,详略极其不得当,很多可以用叙述一笔带过地方,全写成了场景,为了情节一味地场景接场景,太生硬,没变化,没集中在重要角色、重要冲突,这毛病很多初写长篇的都会犯吧,但真得自己到这步,才会痛彻地悟到。
好吧,感谢二位去收藏的小天使,给了我教训。做件事,自己的进步、成长和突破是首要的,该从这里收获满足和动力,孤独也要坚持下去,为有朝一日不一样的自己加油。
——这是深更半夜写不出文的一通莫名其妙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