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四顾,喜道:“那边有便利店,我去买。”
迟以恒拿着包卫生巾出来,在大堂里找了一圈却没见沈冰菱的身影。他心想她是上洗手间去了,便找到门口,给她打电话:“菱菱,我买来了,你在卫生间里吗?要不要我找人给你送进去?”
沈冰菱已坐在出租车上,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不用了迟总,谢谢啦,不好意思啊,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你的西服外套我不方便带回去让我男朋友看到,所以一会儿就替你送给出租车司机了哈,这阿玛尼好像还挺新的嘛,刚买的?”
旁边隐隐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喂,小姐,车费不能这样抵的啊!”
沈冰菱对他说:“放心吧师傅,车费照付,这个算小费好了,你要是嫌弃不愿意自己穿,捐掉也可以,挂网上卖掉也可以。”
迟以恒听着手机里传来出租车司机感激的道谢声,而后就是冷漠无情不管不顾的嘟嘟盲音,气愤之余又无奈一笑。
生平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色令智昏。
刚才在楼上宴会厅外,她不才从洗手间里出来吗?假如真有好事突袭,那时候就该知道了,又怎会等到下了楼才发现不对?
下了出租车,沈冰菱捂着后腰,迅速奔进楼门。
就算捉弄了迟以恒一把给了他个小小教训,心里还是气恼万分,不仅为了刚才的受辱,也为了昂贵的新裙子才穿一次就被弄坏。
她进了家门,张之俊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玩电脑,喜出望外地跳起来:“回来啦!这么早?我还以为你们要搞到很晚。”
屋里暖气很盛,沈冰菱心火正旺,立刻就冒了汗,一边脱下外套一边回答:“嗯,我主要是去见日本客户的,他们最重要,老板怕他们提前走,所以一到就赶紧先聊上了,聊完就没我什么事了。”
裙子有问题,她急于进里屋换掉,张之俊却过来拉住她,一脸惊艳之色:“你这样好漂亮!快让我看看!”
沈冰菱哭丧着脸,将背略略转过来。这个豁开的位置太低,她不好意思,用手捂住了,掀开一条指缝给他看:“别提了,拉链坏掉了。”
这裙子是张之俊陪她去买的,当时她从试衣间里出来,量身定做般的效果将她凹凸有致的曲线越发衬得动人,已令他喜欢得腿都软掉,何况今晚还是全套盛装。
他不解道:“怎么会?这么贵的裙子,质量应该很好的啊,明天我去找他们!”
正因为是他陪她买替她挑的,她才更是恨迟以恒将裙子弄坏。但这话也说不得,于是她没吭声,仍是要走,他一把拉住她就吻下来:“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好美……”
沈冰菱提醒道:“我这一脸的妆呢,你要吃吗?”
他轻喘着:“毒死也顾不上了……”
饶是如此,沈冰菱还是担心他没轻没重的弄花了妆容,届时她模样滑稽破坏掉感觉,便躲闪着。说来好笑,她以前对迟以恒可全无这样的顾忌,原来在乎一个人这么麻烦啊,可是她爱他,就连这麻烦也是喜欢的。
她越是躲闪,张之俊的火就越被挑得旺,只好就着她,去吻她的脖子,咬她的耳垂。
须臾之间,他突地一顿:“你怎么只戴着一只耳环?”
沈冰菱慌忙去摸耳垂,这才发现一边耳环果然不见了。
她低头四顾:“掉哪儿去了?不会掉出租车上了吧?”
张之俊顿时就起了疑。好端端的裙子怎么会第一次穿就拉链坏掉?耳环也掉了,再加上她的闪躲抗拒,难道……
他抓紧她的肩膀,面色铁青:“究竟怎么回事?你们老板今晚上是不是带你去跟那帮臭男人周旋的?是不是有人把你怎么了?”
沈冰菱忙道:“没有,不是这样的……”
她言辞闪烁,张之俊眼前越发浮现出一幅幅不堪的画面,他放开她,红着眼就要往门外冲:“我去问个明白!”
沈冰菱哭笑不得,连忙拉住他:“你上哪儿问去呀?”
张之俊反应过来,憋了两秒钟,又道:“你不告诉我,我明天上你们公司问去!”
沈冰菱只好坦白:“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她提了口气,“我前男友也在那个酒会上,他有点冲动……”
张之俊霎时间又横眉立目起来:“那人到底是谁?我去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