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行一袭玄袍,蟒纹交织,他俊朗的脸庞,在看见陶桃的一瞬间,唇角挂着笑意。
他负手,提步走进她。看着她的耳廓因为见到他,而变得红烫。
这是她对他的习惯性反应。
“景爷,你来了。”陶桃微微低下秀脸,面颊微热。
该死的,她为什么这么不争气。当他挺拔的身形一靠近她,她就想起夜里他压着她做那种事时的情景。脸红心跳。
对于他,她当真能够割舍么。她有些怔仲。
男人宽大的袖袍顺手拢住她的细腰,俯首握起她的袖子,薄唇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耳垂。顿时,那里起了一阵疙瘩。
敏感,她的身子对于他极是敏感。
他勾起唇角,满意的松开了她。
“桃桃。”宋景行低沉哑哑的声音响起,看着她清秀的脸颊。
顺势瞥了一眼站在红漆柱子旁看热闹的少年秦鱼。
秦鱼瞧见长兄来了,讪讪的站直了。他走了过去,笑说道:“长兄,你怎么才来。可惜没瞧见长嫂刚刚打人那架势!”
打人?男人瞟了眼人儿。
他嘴角弧度更显。
陶桃瞪了一眼秦鱼,让他多嘴。
这时,丞相府的下人们诚惶诚恐的跪下。看到小云氏死在血泊里,感到十分的诧异惶恐。
“人,是本王杀的。”宋景行转过身去,看着丞相府的下人,道:“本王杀了便杀了,谁若有不满可当场提出。”
他的话语,带着深深的冷沉。
谁也不敢有二话!下人们都知道,是夫人咎由自取,还想杀小姐。现在小云氏死了,也是活该!
“奴们不敢,不敢……”
丞相府下人惶恐的哆嗦着,唯他的命令是从。
陶桃借此,对他们说道:“你们不要怕。能够好好为丞相府效力之人,断不会有这样的下场。只有那些存了异心之人,我才会不会饶恕他。从今往后,丞相府交由我打理。”
景爷帮了她一把,她得顺势而为。
下人们连忙应声道:“是,大小姐!”
所有人,都不敢有半句二话。少年秦鱼喊人把尸体拖下去,清理掉。这个小云氏,本该就应该受到惩罚。如今跟她女儿一块死了,这对母女也算是报应终得果。
陶桃拿了三根香火,颔首递到宋景行的手里。
他伸过手去,却握住了她的手。光滑玉润。她却一怔,抽开了手,把香火放到他的掌心里。
指腹间,仿佛还有她指尖的冰凉。
宋景行接过香火,淡淡的上前去,放在了炉子上。他收袖负手。
“景爷既已经祭拜,该回去了。”陶桃的语气里,带着生疏,说道:“我替父亲,谢过了。”
他注视着她,眸光里像是燃烧了一团火苗。
今日,她肤白胜雪,只着一身单薄的素白服。柔腻的青丝由白色的发带穿过,静静的躺在她纤细的脊背后头。
望着她如玉纤长的脖颈,那有些微红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