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身形恍然一怔,迅速的低头,脸颊一热。
景爷不是上朝去了吗?怎么会来。
掀开帘子,等了好半会儿,她都没瞧见人。再偏过头去看着少年,只见秦鱼捧腹笑着,满眼都是笑意,手拍着腿,似乎已经按捺不住了似的。
终是,他放声大笑起来,少年单手撑在窗边,“长嫂,你就那么在意我长兄?我方才那是骗你的,你就真信了!”
陶桃有丝恼意,顿时袖口中的银针出没。她抬起银针,火速的朝着少年的肩上扎去。
“咚咚!”三下五除二,她收手。
只见秦鱼顿时没了笑容,嘴巴像是不能动一样,浑身都没法动了。他的嘴巴“唔唔”的发出声音,眼珠子都转不过去,他苦哈哈的央求着,说道:“我的好长嫂,我再也不捉弄你了。你快帮我解开!”
人儿似乎很是满足得意,她的秀眉微微的挑起。
感受着坊市温柔的风儿,今日心情不错。
秦鱼不停的聒噪的哼哼着:“嫂嫂,我的好嫂嫂!你饶了我吧,嗯?”
他歪着身子,歪来歪去。
可就是没办法解咒,他都不知道长嫂的银针医术已经炉火纯青了。
陶桃很是淡然从容的敛袖,半撑着,“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待在马车里,等你长兄来的时候,顺便把你带回去。除此之外,不要干扰我。若你再敢多说一句话,我让你开不了口。”
话语里带着点点的威胁,她逸出了点点笑意。
少年有些欲哭无泪,师父说的对,千万不要得罪女人。
“还是我家阿阮好,对我的命令唯命是从。”他叨咕着,满是怨念的说道。
陶桃笑了笑,阿阮当然好了。他现在才知道么?
不跟他继续贫了,她选择闭眼睡了一会儿。
马车窗边的轻纱拂动,坊市里头的日光照了进来,映衬在她光洁清丽的秀脸上。那清晰可见白皙胜雪的肌肤上,还能看见小小的脸上的绒毛,嫣红的唇儿泛着水光,让人不觉想要品尝。
少年一动不动,目光看向她。
…
停在丞相府,马车里,陶桃瞥了一眼一路上无话的少年。伸手扎了两下银针,在他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声音的时候,解了。
秦鱼笑眯眯的轻快跳了下来,“多谢长嫂!”
他伸长了懒腰,晃了晃僵硬的身子。
面色带着凝重,陶桃匀了一口气,走进满是挂着白布的丞相府。直到抬步走进灵堂里,中间横着一口棺材。
小云氏哭晕了过去,倚在旁边喘着,红着眼眶说道:“老爷……双儿被人害死了,你也被人害死了!你要我一个人,该怎么活。”
郑重的缓缓双膝着地,陶桃对着灵堂上已故的父亲,行了三叩。
那一碗父亲做的长寿面,她终究是没能吃到。
“父亲放心,女儿一定找到杀害父亲的凶手。告慰父亲在天之灵。”陶桃的秀眸如水般寂静,缓缓再叩。
身旁的小云氏,梨花带雨的落泪。颤巍巍的起身,看着她,踉跄的走来,“你这个扫把星……你为什么要回来!若不是你,我的双儿,我家老爷……他们都不会死!一定是你在背后捣鬼,一定是!”
小云氏发了疯一般,从袖口里拔出一把短刀,刺向陶桃!
杏眸微睁,距离之近。她分神的一刹那,小云氏的刀子划破了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