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正在绣花女子因门突然被打开而受到惊吓，快速蜷缩墙角，抱着膝头直发抖。

杜允慈怔怔盯了她一会儿，鼻子里翻涌酸楚：“lily……”

苏翊绮难置信地抬头，视线落到她脸上瞬间，眼泪滑出眼眶。

杜允慈当年留洋之前，苏翊绮说过一次可能会被嫁去江西，但杜允慈后来自己因程兆文惹满身麻烦，无暇关心他人，苏翊绮也不再提及，杜允慈更没放在心上。

直至杜允慈国，才知苏家被新督军取代了，苏翊绮在那之前已经去了江西给人做续弦，反倒因此留住一条命。

原本苏翊绮在江西过得就不好，苏家没掉之后，苏翊绮连正房太太头衔也没了，却又逃不掉，在后院之中被其他姨太太当粗使丫头呼来招去——这些是杜允慈一度蒋江樵打昔日好友下落，蒋江樵告诉她。到两军交战，杜允慈很怕苏翊绮被她夫家连累有个闪失，便又托蒋江樵出手救。

苏翊绮倒是对被当粗使丫头一事释然，感叹那段日子反倒比坐在正房太太位置上时好过。

不是没蒋江樵说过江西镇守使祖孙三代嗜色成性秉性，杜允慈根本不敢信苏翊绮吃了多少苦头，她也有意不去多问，只高兴两人能有重新见面机会。

杜允慈和蒋江樵商量，苏翊绮在霖州安置住所。

始终和蒋江樵一道等在门口查良接过话茬：“杜小姐把我四姨□□置去哪儿？”

杜允慈又愣住了，眼瞧着查良走去将苏翊绮搂怀里正式她介绍苏翊绮新身份。而苏翊绮没有反抗，只是显得有些麻木。

至到蒋公馆，杜允慈也一句话没和蒋江樵说。

她心烦意乱去了琴房弹琴，是半晌平复不下自己绪。

蒋江樵强行将她从钢琴前抱走。

杜允慈暴躁地推搡他：“我不看见你！”

蒋江樵放她坐在琴键上，许多个音符交杂发出巨噪音，待杜允慈没有气力挣扎、不动弹了，噪音也才停止。

“苏四小姐自己选择跟着查良，没人逼她。”蒋江樵轻拍她后背。

杜允慈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盯着墙上挂着她曾经非常喜欢油画，淡淡嘲弄：“那你觉得我跟着你，也是我自己选择，没人逼我吗？”

蒋江樵沉默久久，然后他稍稍拉开和她原本贴身体，虎口薄茧轻轻刮在她下巴皮肤上，眼镜镜片在灯光下反光遮挡了他眼神：“我会继续努力对你好，你总会喜欢上我。即便你不喜欢我，终归你这辈子也不会有机会喜欢上别人。”

杜允慈心尖颤抖：“你是个变态。”

蒋江樵咬住她嘴唇：“你会让我更变态。你也可让我不那么变态。”

琴音又杂乱地响，时而快时而慢。

被抱出去杜允慈心里，坏了两个琴键，有三个琴键音已经不准了，而渗琴键缝隙里那些她身体流出来液体，也不知道会将钢琴损伤到何种程度……

蒋江樵则在她耳畔叹息：“这是我们钰姑弹过最动一首曲子。”

这个除夕之夜杜允慈和蒋江樵就没从床上离开过。

杜允慈一度也分不清楚究竟是自己身体被他过度开发致她失了神志产生错觉，是她又做梦了，梦中她也和蒋江樵这般绵绵不绝地巫山云雨，可她是极度欢喜、极度快活。

“望卿……望卿……望卿……”

她一遍遍叫唤他，缠蜜意至极。

杜允慈茫然：她好像应该很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快乐鸭，晚上就不更新啦。这本书从连载到现在我还一天没断过更，现在已经写到番外了就想喘口气。唉。然后营养液系统应该已经发了，愿意灌溉的就给杜小姐和蒋先生浇一浇爱情的小树苗吧。不愿意就算了。啾啾，1月2日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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