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痛(1 / 2)

“我是个人站总榜第三十一名,何江。你,报上名来。”十步远持刀站立的男人语气极端傲慢。

白慕初一看那人样貌,就知这一局不好过。何江膀大腰圆,身材魁梧,他那副紧箍着铁环的人头般粗细的双臂更是可怕,右手提着至少也有百斤重的钢刀,而钢刀在他手中摆弄,竟像是孩童玩弄手里的木刀玩具般轻松。

就连身形,他俩一东一西两相站着,巨大的相差感十分明显。

此人下盘稳健,气息沉稳,形貌虽然粗犷,却必然不是个憨憨粗人,他那满脸横肉中的两条细缝时不时射出的精光,稍稍注意便能察觉。

“岩厉会,张从意。”她嗓音低沉而清晰地回答。

听后,何江歪了歪牛颈般粗的脖子,语气古怪道:“你是岩厉会的人?”其实他早就预料到了,算着号码,也该轮到他对上岩厉会。

但这一切,白慕初并不知道。何江打量了白慕初两眼,忽地大笑了两声,如闷雷般震得擂台都有些微动:“好,好哇。话不多说,打!”话出口杀意凌然!!

白慕初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数年未曾有过的不安感萦绕在心头。就算是一个月前的她也无法轻松打败这样的大块头,此时微薄武力的她如何对抗何江,确实是个难解的命题。

但这场赌局,对她至关重要,必须一试。实在抗不了就放弃,她是这么打算的。

裁判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

何江大步一跨,“呔!”一声怒喝,凶悍的劲风直扑白慕初面门而来。白慕初条件般反射迅速转身,手臂一震,长剑出鞘,落地迎敌。

而这一动,她明显感觉心脏拉扯,尖锐的疼让她皱眉了一秒。而这短短一瞬,何江又追了上来,战斗不容分神。

昨夜她用老头子给的药方调了一副药,服下后丹田有轻微好转,恢复了一些技能,比如轻功,并非全然如废人。

于是借着轻功她反逼近何江,因为只有靠近,她才能看到这人漏洞并寻找机会反击。

白慕初不停地默念蕴气诀一直催化丹田,如她所预料的有效果,但代价是成倍的疼。丹田像是被石头堵住了一样,她想催化便得凿开顽石,然而这顽石是她的血肉。

催一分,自伤一分。

她不能拖延,必须在对方发现她真实实力之前,先找到何江的弱点,把他逼退出擂台。她唯一能强过何江的只有对战技巧,但是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下,再怎么费尽心思也很难坚持,必须速战速决。

白慕初闪躲得快,何江一轮大刀劈下来,“嘭”地一声,只在石砌擂台上留下了深深一道沟子。

何江脸上横肉拧成一块,显然有些在暴躁边缘。他吐了一口唾沫抹在掌心,反手握住大刀对白慕初嘲讽道:“孬种,有本事别靠近了又躲开,堂堂正正地和爷爷我打一会!”

两人身影在台上翻飞,你来我往。白慕初并不说话,默念蕴气决,逼近压着痛楚也无多余精力说出话来。

何江的情绪越渐暴躁,而白慕初机智冷静,终于被她寻到了一丝可趁之机。她面无表情地像一只轻燕般飞到何江身后,长剑猛地刺向他脖颈!!

何江猛回头抵挡白慕初存续良久力量营就的一击,森森剑尖划过他的脸,擦出道一指宽的血痕,差点划瞎眼睛。

何江面色忽变,大刀在手划出一道白色的刀光,以势不可挡地其实直奔白慕初的腰。白慕初躲开不得,手持长剑对何江一个上挑。

“铮”——

刀剑相接,何江再无耐心和白慕初纠缠,使了一拳风袭去欲将她逼退。

结果……半空一个抛物线,一人直接飞了出去,狠狠砸在擂台边缘,堪堪就要出界。

何江愣了,瞬间反应过来:“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