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巧已经看见那羊身下鼓鼓囊囊的了，再看从头到脚一身狼狈的程牧野，不禁皱眉：“你先去沐浴！”

“阿爹，顾姨给你做了新衣裳和新鞋子，你快些去洗白白穿新衣服，香香的！”小鱼也想起来放西屋的东西，兴奋地小脸发红。

程牧野愣在原地，“不，不用！”

顾巧已经看了母羊的情况，牵着往右边围墙边的一棵柿子树走去，头也不回道：“程大哥还没吃早饭吧，你洗漱了吃过饭能不能帮我在这做个简单的羊圈？”

程牧野吞了吞口水，“嗯。”这五天他是花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每天往这院子里跑啊。昨晚为了抓这头母羊，他连馒头都没啃。

“阿爹，顾姨还在给你做，要做两套呢。”小鱼抱着衣裳拎着一双大布鞋从西屋里出来。

程牧野还能怎么办，只得伸手接过来，触碰到一个补丁都没有的衣衫，他久久无语。半晌，才从怀中拿出他那一直用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钱袋子递给小鱼：“这个给她，你的吃食和我的衣裳。”

他去了浴室，顾巧也接到了小鱼给的钱袋子。要不是小孩说了里面装着银子，顾巧真想把这个摸起来有点犯恶心的袋子给扔到厕所里算了。然而，拉开袋子口一看：哎哟我滴妈呀！起码五十两银子呢，这才几天，程牧野是去劫富济贫了吗？

“程牧野，这个银子我不敢要。”程牧野从浴室里出来，顾巧便将钱袋给他放在了桌上。

此时的程牧野沐着晨光二来，一身灰色短打衣裤将他宽肩窄臀大长腿的身材优势显露无疑，胸口衣襟有些敞开，露出古铜色胸膛，平滑又结实，充满了力与美。

顾巧觉得心跳有些加快，这样不对！赶紧把视线往上挪，发现他头发虽然还湿着，但一丝不苟地束在头顶，满脸的络腮胡还在，可看久了也还挺顺眼的。认真看去，他鼻梁直挺，双眼细长，开合间精光四射。

程牧野皱了皱眉，“为何？”

人到近前，终于没有那乱七八糟的味道，反而有一股皂荚清香，顾巧还看到他眼尾连个皱纹都没有，这不太科学啊！

“为何不要？”程牧野发现她只呆呆看着他，不由追问了句。

“你多大年纪？”顾巧终于想起问了句。

“二十五。”程牧野回道，再次追问：“为何不要银子？”

“二十五？你才二十五岁！”顾巧直接跳了起来，“不像啊。”

程牧野才没管像不像二十五，反正他就是二十五。他现在只关心，为什么顾巧不要他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