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是安抚有点走火入魔的白庭的。
白庭似是而非的笑了一下,舌尖扫过上牙,有点嘲讽有点不屑的说:“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有所牵挂,八分凉薄终于扒拉出来一点情,该是好事的吧?”那陌生声音苦笑着说。
然后就换来了白庭一声冷笑,“我是怕他克死了那女人……虽然她看起来命挺硬。”
男人道:“那不也是你挑唆的?少咒人家,跟这没关系。”
冷弦拿着东西走了,白庭问那男人:“你还不走么?庭里闲?”
他语气不好,男人比他还冲,“我算庭里人么?”
之后屋里就再没说什么有用的话,柳蛰顿时不想去找江独楼了,回到他房里静静等着,把之前白庭背着江独楼说的话,以及江独楼的解释,还有刚才的话,翻来覆去搁一起想了不下七八遍,也只能确定江独楼对她没说实话,而那个“配方”八成是药,跟江独楼身上的“病”有关。
仔细想想,他那天的话里破绽实在太多了。
江独楼说他是命贱压不住身份,所以多病,但那是他年幼时,后来他师父把他带走,远离繁华和王爷身份,不去享受他身份本该带给他的一切,以此保住他的命,那他现在还要用“药”是因为他又做回了王爷么?
可是,如若如此,他为什么要回来?就算回来了,为什么生活富贵,他怎么不去住茅草屋?
之前也是她一时间被情爱蒙了眼,竟然就那么被他糊弄过去了。其实他身上的“病”根本不是命贱,但应该……跟“命格”是有点关系的,不然解释不了陌生男人的一句“逆天”。
真人……
她突然想起来,他的师父是个“术士”,以舌灿莲花不知真假的几句话把他带走,那他们口中的“真人”应该就是他师父本人。
那么捋一捋,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江独楼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身染重病,极可能濒死,被师父救了,师父却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一直在研究去掉他病根的方法。此时江独楼又不知为何原因下山,他师父一直在改良配方,所以才有“效果如何”这一问,那陌生男人是谁的人先不说,他反正是个传话送东西的,送来了师父最后一次的改良版“配方”,但这么多年都没有研究出一个根治的方法,然后决定放弃了,让江独楼自生自灭。
真他娘的狗屁师父!
柳蛰默默在心里把他师父翻来滚去骂了一百八十遍,迫不及待想搞清楚江独楼身上的病是怎么回事,越想越是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