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黑暗笼罩着黑蜗牛。朦胧中,昆虫在鸣叫,一只猫头鹰在凄厉地叫着。黑蜗牛正靠在一棵树上,研究着远处的光源。透过树丛,在山下,有人点起了篝火。这里是深绿。人类不会在这里露营,除非他们非常勇敢或者非常迷茫。
"这就是你要找的人吗?"坎普问道。十几个哈巴狗和两个人类站在黑蜗牛的身后。
"离得太远了,看不清。"黑蜗牛不屑地回答。真是个愚蠢的问题。
希塔上前一步。"这里才是正确的地方。我们问过的村民都说他在这里。虽然,我想他们可能是在说谎。他们和这个蠢地方的其他人一样,都是浑身戾气的。"
"我们去看看是不是他。"黑蜗牛说着开始往前走。
黑蜗牛和他的追随者们向西走了几个星期才来到这里。他们是来寻找少数几个仍未与韦瑞克结盟的著名强盗之一。根据黑蜗牛从露菲拉那里了解到的情况,没有多少坚持者,但他们这里远离韦瑞克的领地。
从匕首点回来后,黑蜗牛花了几天时间休息。他利用这段时间研究了妖精营地发生的所有变化,并为这次的游览做了计划。有很多新的哥布林需要恐吓,还有新的建筑需要探索。他还参观了小镇,并与坦宁会面。村民们为他举办了一场盛宴!他们很感激他从匕首点给他们带来的所有礼物,尤其是那两头牛。然而,黑蜗牛不得不离开,向东走,去完成他下一阶段的计划。
到了西望镇后,黑蜗牛一行人补给了一下,并四处打听。那里的人一直很愿意讨论那个既搜刮当地又偶尔派人去那里购买补给的强盗首领。人类很奇怪。然而,在他们到达的下一个村子里,人们并不愿意和陌生人说话。他们几乎把埃利亚和希塔赶出了镇子。黑蜗牛因此不得不亲自追踪,而事实证明他们的猎物难以捉摸。
"你想让我们做什么?"一个地精落在他的首领身后问道。
黑蜗牛继续走着。"偷偷摸摸,把你们发现的哨兵都干掉,但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要伤害他们,也不要暴露自己。谁要是被抓到了,都会被踢一脚。"
"是,老大。"小妖精应了一声,他和其他几个人冲进了暗处。
很快,黑蜗牛就到了光线边缘的灌木丛中。他躲在树叶间,研究着火堆周围的人影。营地里很容易就有三十多个人类。有几个人搭起了帐篷,但大多数人都睡在伸出的树枝下。大约有六七个人还醒着,活动着,其中大部分人都坐在火堆旁。
黑蜗牛的目光特别被一个人吸引。他独自坐着,黑蜗牛在他身上闻到了领导的味道。不是用鼻子,而是用他的直觉。很明显这个人是老板。其他人一定要给他空间,他们不断地用眼角瞟他,好像担心他会不赞成他们正在做的事情。
营地里的人的性质是毋庸置疑的。这些人是黑蜗牛的那种人,强盗。他们每个人都带着武器,他们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就像他们拥有自己走过的空间,而且还敢于别人说不是。事实上,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比赫拉德的手下武装得好。黑蜗牛看到了几块钢制胸甲和一些较重的盔甲。
黑蜗牛笑了笑。"好了,我们去自我介绍一下吧,埃利亚。其他人都留在这里看着。"
埃利亚楞了一下。"什么?为什么是我?"
"呀,为什么是他?"希塔问道。"我想去。"
黑蜗牛翻了个白眼。幸好,他知道如何处理这个年轻的红发女孩。"不,你留在这里。我需要能战斗的爪牙掩护我的逃跑路线。如果事情变得激烈或者我发出信号,就用你们的弓箭。"
地精们点了点头,拿着弓箭的人也都准备好了。希塔对这些命令并不满意,但她没有再提出任何反对意见,当黑蜗牛和埃利亚从灌木丛中走出来的时候,她和其他的地精呆在一起。
起初,人类阵营里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注意到的人也把他们打发走了,但后来有人意识到了他们的不对劲。这个时候,黑蜗牛和埃利亚已经快到火堆边了,而且已经穿过了半个营地,没有人看到。
"等等,你是谁?你们两个是谁?"火堆附近的一个高大男子跳起来拔出武器大叫道。
"入侵者?"另一个强盗抬头问道。他的脸上露出了紧张的表情。
当附近所有的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黑蜗牛走近了几尺,然后停了下来。土匪头目平静地靠在后面,研究着新来的人。他的身材和身高都很一般,但他有一种沉重的感觉。他的齐肩黑发已经被梳理好,眼神坚硬而冷酷。它们让黑蜗牛想起了赫拉德的眼睛,只是它们看起来更阴沉,而且它们也是红色的。对于一个人类来说,这是一种不寻常的颜色。黑蜗牛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什么。
"你的胆子真大,居然就这么走进来了。"强盗头目平淡地说道。他似乎并不关心他们的存在,甚至没有那么感兴趣。
在埃利亚颤抖的时候,黑蜗牛耸了耸肩。"谢谢你的夸奖。我是来和这些强盗的首领说话的。"
"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不会直接谋杀你?"一个强盗问道。
"因为箭能杀人。"黑蜗牛一边回答,一边用手势向树林里的哈巴狗打了个手势。
两支箭瞬间从黑暗中冲出,砸在火堆旁的地上。土匪们争先恐后地远离撞击地点。就连埃利亚也退缩了,他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我不怕箭,"强盗头目观察到。黑蜗牛相信了他。他甚至没有退缩。他那双冷酷的眼睛只是研究了一下箭,然后又移到黑蜗身上。
"那你想要什么?"头领问道。
黑蜗牛用力戳了一下埃利亚的肩膀。这可是他的工作啊!埃利亚的脸色苍白如纸。他吞吞吐吐地说着,然后迅速开始背诵黑蜗牛命令他背诵的演讲稿。
"我的主人,黑蜗牛,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可怕杀手。他是来自东方的强盗领主,他要求召开一次平等的会议,以便与被称为"红手"的强盗首领商讨重大的事情。"
"那你的这位主人在哪里?"被称为红手的人问道。他看上去和听起来都很恼火。
"我就在这里。"黑蜗牛回答。
那人皱了皱眉头,又把那只小妖精看了一遍。"真的吗?你有点奇怪吧?"
"没错,很多人都这样说我,有的甚至不止一次,但通常都是因为我的肤色。"黑蜗牛放下兜帽说道。"我想他们大多数人只是嫉妒我的鼻子帅气。"
当所有的强盗都看清了黑蜗牛的脸时,一阵震惊的沉默。它是绿色的,它绝对属于一个哈巴狗。
"见鬼,那是什么?"有人骂道。又有几个人在嘀咕,他们纷纷退避三舍,或者拿起武器。
"这是一个新的转折。"领队站起来说。"其他的使者都不是哈巴狗。"他现在看起来很感兴趣。
"我不是任何人的仆人或奴才。我是个领袖。"黑蜗牛气呼呼地说道。"我也没有派出任何使者。"
"一个代表狼的人出现了。我杀了他。"黑发首领残忍地笑着回答。黑蜗牛不禁注意到,他的牙齿对于人类来说相当长,而且尖尖的。
黑蜗牛站在高处,微笑着回过头来展示自己那令人印象深刻的牙齿。它们更尖了。"不错,我讨厌那个家伙。这也是我想和你说的一件事,一起杀了他。还有,我应该怎么称呼你?红手听起来很傻。"
"我叫万先生。你可以这样称呼我,小妖精。东方的人们突然对我产生了兴趣,这让我很困惑。为什么是现在?"
黑蜗牛耸了耸肩。"事情正在发生变化。韦瑞克想成为北方的国王,而南方的人都在忙着战斗,无法阻止他。另外,还有我。我在做一些事情。"
"寂静之域变化不大。几百年来,它一直都是大同小异。这是最初的定居者们设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