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关闭了变声器，换回自己的声音：“她不是孩子。”

所以她可以承受痛苦，也会理智的处理自己的心情。

她不会越界。

夜翼简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忍住想飙脏话的冲动，跑出蝙蝠洞，去找陶果裔。

阿福不赞同的声音震耳欲聋，满满的恨铁不成钢，勉强维持着英伦绅士的修养没有吼出来：“老爷，陶陶小姐尽管年纪比您大上千八百岁，但她今天过后才成年，所以她还是个孩子！

您不能强迫一个孩子理智的面对死亡，尤其是亲人的死亡！”

蝙蝠侠：“以妖族的寿命，她会习惯的。”

他们只能陪她走一段，剩下的会有别人接替，最终走完人生的，只有她自己。

她早晚会习惯分离，直到能坦然面对。

阿福满脸微笑：“我会去看着她的，老爷请放心，以及，您明天上午十点有一场会议，希望您能准时出现在公司，而不是像上一次一样放了董事会半天的鸽子。”

蝙蝠侠：“…………我知道了阿福。”

阿福干脆利落的挂断通讯，端着小甜饼准备上楼。

迪克正在敲门。

“迪克哥哥，阿福，你们找我有事吗？”陶果裔微笑着问道。

迪克有些担心，选了一个不那么沉重的话题：“陶陶，你想吃小甜饼吗？”

陶果裔：“可是我不饿，而且我不想吃，你们吃吧，晚安。”

“呃，好，晚安。”迪克迟疑的说道。

陶果裔：“明天我想和你们一起吃早餐。”

少女唇边笑意不减：“可以吗？”

迪克和阿福对视一眼，强颜欢笑：“当然可以，明天会有你最喜欢的蛋糕、奶茶和布丁。”

明明少女表现的很平静，他们却总是觉得风雨欲来，但愿是错觉。

“嗯。”少女轻轻关上门。

第二天一早，布鲁斯难得早早起床，三个人一起吃了顿早餐，过程还挺和平的，主要就是家长在说，两个小孩儿在听，有一个还听的心不在焉。

陶果裔和烛芒一直有联系，光明正大的，大白天通话，得亏是一个灵魂，没有人知道。

而通过对面传来的消息，陶果裔也知道了大都会近期的情况，结合蝙蝠侠这两天的早出晚归和神出鬼没，他们猜测，小丑的下一次助攻估计快要来了。

感谢小丑，死遁万岁！

凄凉绝美，人间真情！

烛芒最近过得挺好，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他已经可以长时间化为人形，并且从一开始的两三岁变成了现在的十二三岁。

也算是一种进步。

反倒是克拉克挺忙的，白天兢兢业业接飞机，晚上见义勇为接飞机，烛芒不止一次感慨大都会的飞机质量问题着实感人。

对此超人只是尴尬的笑笑，然后继续接飞机。

景川回来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阿卡姆常驻人员越狱不少，出去后是少有的老实，每天都在担心自己回家之后正好碰上某个一瞬间干掉整个阿卡姆——包括小丑这个犯罪小王子——的狼灭。

景川去找过陶果裔，没说两句话就走了，语言比蝙蝠侠还贫瘠，或者换一种说法，两只妖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具体对话如下：

景川：“你怎样？”最近有没有人欺负你？跟我说，我给你报仇。

陶果裔：“很好。”没啥事，吃吃喝喝睡睡，挺安稳的。

景川：“知道了？”皇蛾魂飞魄散的事你知道了？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陶果裔：“知道。”没什么想法，那是她的选择，尽管是个意外，但我没有立场做任何事。

景川：“他在哪？”烛芒在哪里？

陶果裔：“超人。”很超人在一起，光照充足，你不用担心。

宛如听天书，不明所以不明觉厉，所以妖族都是靠脑电波交流的吗？

随时防备着景川拐带自家妹妹的迪克听的云里雾里，反正没听懂。

之后景川就走了，再也没来过，偶尔在大都会边缘不定时刷新，蝙蝠侠一次都没逮到人。

景川和烛芒也见面了，隔着一座城市，遥遥相望，相视而笑，只说了一句：“你好吗？”

又异口同声的回答对方：“我很好。”

然而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们这辈子对对方撒过的最大的谎，就是“我很好”，明知道早已相思成疾，依旧要伪装的没那么在意。

只有这样才不至于让对方担心，愧疚，觉得亏欠。

超英和妖是平静了，还有人不合时宜的躁动起来。

最近这段时间，小丑一直没什么动静，反倒是小丑帮格外活跃，从哥谭一路活跃到大都会，以防万一，烛芒干脆住在了堪萨斯州，并且一点一点透露景川已经在靠近地球的信息，就为了赶上落幕。

烛芒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各种思绪纠结成一团，看着厨房里正在烤苹果派的玛莎，毫无心理负担的撒娇：“请问这位美丽的女士，苹果派有我的一份吗？”

玛莎设定好烤箱时间，笑着回答：“当然有，小可爱，你可以和他一起享受下午茶。”

这个他是谁不用多说，为了不让克拉克分心，肯特夫妇俩很少在家里提起克拉克的名字。

有东西要给他的时候除外，苹果派永远是克拉克的心头好。

烛芒一愣：“你要叫他回来吗？”

玛莎神秘一笑，像个恶作剧的小孩儿：“不，我们要去大都会看他，给他一个惊喜！”

烛芒：“………………”惊吓吧？

没记错的话，玛莎就是在去大都会看望克拉克的路上被小丑绑架，心脏里塞了炸弹，超人日常中招，被稻草人的毒死误导，以为玛莎是敌人，瞬间生祭了自己妈，然后就疯了宰了小丑。

后面不义的路真的是走的见者流泪、闻者伤心。

所以千错万错都是小丑的错！！！

烛芒沉思，要不要再加一个马甲守着超人，毕竟dc挂逼，这种碎星级敌人少一个算一个。

当务之急是确定小丑是不是今天搞事。

景川：【交给我。】

说完景川就偷偷去新泽西州和特拉华州的交界处转了一圈，没发现小丑的踪迹，这反而让他们更加不安。

天道肯定是求生欲特别强的那种，不然也不会和系统签订互助合同，更何况祂已经答应了帮忙，不可能继续帮小丑掩盖行踪，除非天道无法控制，小丑搞事情是基础规则，想要渡劫，只能靠自己，求神拜佛通通没用。

麻烦！！！

无奈之下，他只好决定随机应变。

系统：【宿主，有个事想跟你说。】

毕凌伊：【？？？？】

毕凌伊：【说。】

系统：【三个位面之间的时间流速已经计算出来了，漫威世界的奥创之战即将开始，您要是喜欢贾维斯咱们就过去救人……ai，您要是喜欢幻视，咱们就过段时间再过去直接见现成的。】

毕凌伊：【什么时候开始？能赶上吗？】

系统：【在一周之内过去就能赶上。】

毕凌伊：【安排着。】

系统：【好嘞！】

毕凌伊：【加快进度，如果找不到小丑，就把美帝翻过来！】

陶果裔：【好。】

景川：【好。】

烛芒：【好。】

高斯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