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最开始她认识江阳,只觉得他是一个瘦弱、儒雅,随时会撑不下的翩翩公子。
此时她才发现这只是表象。
她站在那没有动弹,声音轻柔不带任何感情,“若是为了你大哥的事,大可不必。且你爹也还了我娘清白,我与你们江家并无关系,事情闹开了,对谁都不好。”
“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心里有数。”江阳阴沉着脸,话语坚定。
到底是江家的事,宁雪不想插手太多,去将里正请来。
里正的脸色沉着,声音生硬,望向江阳的时候,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愤怒与不满。
宁雪识趣的从屋子里走出去,将这里留给他们父子二人,自己站在门外,望着天空,心思百转千回,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爹,这件事我心意已决,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都不会更改。”
江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声音沙哑、决绝。
“你这个逆子,难不成你要为了那个贱种与江家断绝关系吗?”
“宁雪好歹也是江家的骨肉,是我唯一的血脉,我不许你再侮辱她。还有你回去告诉大哥,他老老实实呆着也就罢了,再敢闹腾,就别怪我这个当弟弟的心狠了。”
江阳眼睛微眯,眼底浮现出一抹冷戾。
里正一巴掌打在江阳脸上,不解气,把江阳从床上拽下来,推搡在地上。
“我想怎么对那个丫头,我不管,但江家的财产,她一分别想得到。至于你,你现在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江家的给的,你想要与江家脱离关系也行,把酒楼房契交出来。”
里正手指着外面,“你不是顾及那丫头吗?如果你再坚持下去,我就向村子里人公布真相,到时候看倒霉的是谁。”
江阳身体靠在床沿上,怔怔的看着里正,“爹,你真要为了酒楼,不顾及咱们之间的父子情份了吗?”
随后苦笑一声,“也是,江家最看重的就是钱财,怎么可能会看重情分。”
他掏出酒楼的房契,“你们想要也行,请族长过来做个见证,我要与江家一刀两断,另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