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被他这个无赖行径逗乐,“你随意啊。”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房契我是不会给你的,咳咳……咳咳……咳……”
江阳说不了几句话就开始咳嗽起来,宁雪倒了杯水,将他扶起来喂他喝下,水入口还未下咽,一股酸水让上涌,又吐了出来。
水喷在地上,里面有血渍。
男子被这一幕吓了一跳,手指着江阳,“你……你……怎么……”
“他怎么了?他迟早被你气死。”宁雪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要还有良心,就赶紧出去,不要耽误江阳休息,要不然他死了,你也没好果子吃。”
江阳握住宁雪的手朝她摇摇头,眼睛往男子身上瞥,声音嘶哑道:“莫要胡说。他是……是你大伯。”
宁雪眉头皱了皱。
里正家大儿子江旭,她也略有耳闻,十六岁那年从学堂偷跑出来,拿了家里几十两银子,留下一张纸条,跟着商队离开。
一走就是十年,回来的时候,可谓风光无限,穿金戴银,据说光布匹和稀罕物件就摆满了院子,现在里正家住的房子就是他出钱修缮的。
听说还娶了一个异族首领的女儿,在省城做生意,开了好几家门面。
宁雪一直以为宁旭必定是一个有远见,有胸怀之人,今日一见,让她失望透顶。
宁雪别过脸去,“我可没有什么大伯,别跟我随意攀亲戚。”
“你……简直是目中无人。”江旭尽量压制住内心的怒火,话语放平缓,对江阳道,“你想认她,亦或者你想做什么,随意,但江家的财产她没资格得到。我今天来向你要房契,也是爹的意思,你最好老老实实交出来,别弄的大家都难堪。”
宁雪被他们二人的话弄的有些蒙,随后反应过来,江旭要的是江阳给自己的酒楼的房契。
江阳的饭店虽在县城,但生意红火,是县城最大的酒楼,且离管道不远,可谓日进斗金。
怪不得站了一院子的人,怕都是冲着酒楼来的。
酒楼是江阳这辈子的心血,江阳病重期间,没有一个人来探望过他一眼,听闻他快不行了,却都来争财产,当真是无耻至极。
“你这老头说话真是奇怪。听闻江家一直都是里正当家,里正这还没死呢,你就急着争家产,不怕传出去被人耻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