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里正被激怒,“啪啪”又往他身上打了几巴掌,“你现在每天光药钱一天就得十几两银子,没有了酒楼,没有了江家,别说另立门户,你能活过明天,都是你运气。”
不管他如何责骂,江阳就一句话,想要酒楼房契,就要同意他另立门户。
里正气急败坏下同意了他的要求,怒声道:“有你回来求我的一天。”
“爹!”江阳喊住他,双腿跪地,头朝里正重重磕下去,“您老多保重。”
里正瞪了他一眼,没理会他,转身往外走,门打开,看到宁雪的时候,愣了一下,挖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这。
宁雪在外面将他们父子二人的对话尽数听进去,看看里正离开的身影,又看看半跪在地上的江阳,内心五味聚集。
“你爹已经走了。”
她将江阳扶起来,自顾自道:“我知道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我娘。可是值得吗?我娘不知所踪,即便你能找到她,分开这些年,她早已有了自己的生活,未必会回到你身边;至于我,我已经嫁人,就算你给我再多,对我再好,也只是锦上添花,我也未必会领你的情。”
“与江家决裂是我自己的意思,与你们母女没有任何关系。”江阳半躺在床上,头靠着墙,眼睛望着远处,“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江家。”
“随便你怎么说吧,你自己想清楚就好。”宁雪不便再多说。
她在厨房给江阳熬药,王逸辰慌慌张张从外面进来,大口大口的喘气,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扣住宁雪的手,“江泉出事了。”
宁雪心“咯噔”动了一下。
江泉的意志力超出一般人,尤其是这几天江泉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就算没有幽闭恐惧症,也会被这种幽闭的环境憋疯,偏偏江泉不同。
每次宁雪去偷偷看他的时候,他都半靠在墙上,怡然自得的呆着,好像这不是什么天牢,而是饭店的客房。
后来宁雪干脆不去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怎么会忽然出事了吗?
她怔怔的望着王逸辰,等着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我也来不及给你解释那么多,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王逸辰拉着宁雪往外走。
江阳从屋子里跌跌撞撞的出来,喊住他们,得知他们要去见江泉,于是道:“带我一起去,我有些话想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