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
躺在床上的洛芙面色苍白,但还是抬起头道。
洛芙身体不适,不能行礼,还望王妃莫怪。
容楚将栎素手中一直端着的燕窝接过来,递给坐在床边的自家王爷。
本是为了探望洛夫人准备的,即然王爷也在。这燕窝还是由王爷来喂,更为妥当些。
宫璃墨不知自家王妃又是在玩什么,倒也乐意奉陪。可看着对方恨不得将自己推给别人的神情,心中到底不舒服,接过燕窝倒是起了些赌气的心思。
容楚打量了一下洛夫人的脸色,随即笑着道。
还未恭喜洛夫人,只是听院子里的下人说,洛夫人这发现怀孕的契机也有些奇怪。
洛芙听了容楚的前半句,倒是有些笑容的。可一到后半句,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见了。
是洛芙太过粗心大意,幸好身边的人得力。
说到这里,洛芙似是刚想起什么似得,惊讶的道。
王妃莫怪,妾身将人拿下交于侍卫之后,才得知那是王妃的人。
交给侍卫,听到这里容楚心中担忧,面上却丝毫不显。
洛夫人看起来脸色不好,那本王妃便长话短说。不知洛夫人是给了那丫头什么罪名,将其交给侍卫的?
洛芙还未搭话,宫璃墨便盯着眼前的人道。
不过一个侍女而已,她险些害洛芙小产,还处罚不得了?
容楚对于宫璃墨的话,有些意外,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毕竟洛芙肚子里的,是他的种。
王爷可知容楚的院子与洛夫人的芙蓉院隔了多远?谷雨那丫头没事跑到这里来干嘛?
语毕,容楚下意识看向宫璃墨。
还是王爷也以为,谷雨是受人指使特意来伤害洛夫人的?
容楚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若是他说一个是字。想到这里,容楚不禁有些黯然,就算他说个是字,自己又能将他如何。
宫璃墨闻言也觉得有些奇怪,适才洛芙也说过此事。可当时自己为了演戏,倒是没有多想。
见宫璃墨不说话,容楚面带讽刺的道。
真是可笑至极,连怀孕之人都不知她自己怀孕了。竟有人指使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来害她,这人莫不是长了天眼?
洛芙闻言脸色苍白了些许,满脸的难以置信。
王妃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话,洛芙从未说过有人指使那丫头来害洛芙。不过是一个下人冲撞了主子,交给了侍卫,打了二十板子,以示惩戒罢了。
宫璃墨闻言皱眉,脸上的笑意不再,冷声道。
行了,此事本王自会查明。你先好好休息,王妃随本王去趟书房。
容楚临走前扫了一眼洛芙,好得很。一个个的自己不去招惹她们,却反过来送死。这二十大板,她记下了。
一路跟着自家王爷到了书房门口,待自家王爷进去了,容楚转而吩咐栎素。
你带几个人去看看,我房里有伤药。再给她请个大夫,告诉她,我不会让她白白受苦的。
进了书房,容楚站在一边不语。
宫璃墨书架后的暗格中拿出一个东西,转身便见自家王妃静悄悄的站在那里。
怎么,觉得刚才本王做的不对?
容楚闻言抬头,笑着道。
王爷只是担心自己的孩子,何来的不对,是臣妾越距了。不知王爷吩咐臣妾前来,所为何事?
见自家王妃不欲多谈此事,宫璃墨只得作罢。待洛芙那边的线人查清楚之后,再说与她听无妨。
你看看此物与那几具尸体身上所用的麝香有何不同?
容楚接过盒子里的东西,仔细嗅了嗅,又用小拇指沾了一点尝了尝。
宫璃墨见状欲要制止,却没来得及,语带懊恼的道。
你连它是什么都不知,怎么就往嘴里放?
容楚摇头,一脸淡然的道。
无事,没有什么不同,应当就是此物。
宫璃墨闻言点头,将东西收好了,容楚看着自家王爷的动作,开口道。
若是再无其他事情,臣妾告退。
宫璃墨点头,心底有些无奈。怎的如此爱憎分明,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一眼便能看透。
容楚回了自己的院子,谷雨已经被接回来了。侍卫手劲本就大,幸好那侍卫与谷雨也是熟识。下手轻了许多,这才让谷雨少受了些皮肉之苦。
容楚去看望了谷雨,而后又将细细询问了当时的情况,便开始着手调查。
宫璃墨带着那一盒的麝香,还拿了一个小盒子,带着锡简去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