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一旁的如月楼花魁如月,见此情形连忙跪下道。
草民有罪,还请王爷恕罪。
宫璃墨闻言挑眉,淡淡的道,有罪无罪,你说了本王才知晓。
如月闻言跪着道,草民知而不报,明知萧凉公子是杀害程将军三子程怡的凶手。可因为萧凉公子的威胁,草民并未报官,反而帮之遮掩。
人证物证据在,萧凉闻言心如死灰,跪立在地上,声音凄凉的道。
萧凉无话可说。
宫璃墨闻言转而看向一旁的龚玥,见龚玥点头,这才道。
既如此,两位请签字画押。
待两人画押完毕,宫璃墨第一次敲响案上的惊堂木,此案所系六条人命,皆是珞轩与萧凉所为。依照我朝律例,按罪当斩。
如月知情不报,罪同帮凶。依照我朝律例,当降为努籍流放。但此案尚存疑点,待本王查明,再一并处置。
至此,宫璃墨喊了声退堂,大理寺的衙役将尸体又抬了下去,萧凉几人也被带了下去。
龚玥将手中的案卷填写,呈给宫璃墨,这才有些疑惑的道。
案件即已审明,王爷为何不下判决?
宫璃墨看着手中的卷宗,头也不抬的道。
麝香乃是宫中之物,为何会出现在望月楼中,还需查明。
宫璃墨看完卷宗,随后看向龚玥。
如此,辛苦龚大人了。待此案完结,本王自会向父皇禀明大人的功劳。
从大理寺出来,容楚还有些会不过神来。这七王爷平日里跟个笑面虎似得,今日在大堂之上却是一派官家威严,与平日的他大有不同。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可容楚觉得认真审案子的男人也很帅。尤其是一点一点将犯人诱入自己的圈套之时,最帅。
锡简在外驾着马车向七王府走去,马车内的两人一个闭目养神,一个低头发呆。安静的有些诡异,却又异常的和谐。
一回到王府,容楚正准备换衣服,平日里栎素总是极快的便将自己要穿的衣服拿来了。
今日却半响不见其动静,从屏风内向外一看,便见栎素在柜中胡乱翻找着,神思恍惚的。
栎素,发生何事了?
栎素被自家王妃吓得哆嗦了一下,随即迅速将衣服收好,伺候自家王妃穿好了,这才有些迟疑的开口道。
王妃您前几日吩咐了谷雨那丫头,让注意注意两位夫人的院子。
棠烟夫人平日里倒安静的很,不是绣花便是抚琴。洛芙夫人也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要么就去花园逛逛。
说着说着,栎素有些懊悔的道。
谷雨平日也不敢靠太近,只是在周围晃悠。可今日不知怎的,那边说谷雨冲撞了洛芙夫人。大夫过去看了,说洛夫人已然怀孕两个多月了,被这么一冲撞,有了小产的迹象。
容楚本安静的听着,可当听到洛夫人怀孕两月有余,心中竟有些别扭起来。故此,说话间便带了一分戾气。
只是有迹象,说明并未小产。且这些不过是她一面之词,如何得信。谷雨那丫头人呢?
栎素闻言眼眶泛红,洛夫人扣下了,下人们都说。谷雨这是受人指使,早就知晓了洛夫人怀孕的事,准备谋害皇嗣。
容楚闻言刷的站了起来,这是在说她有意谋害,正是好打算。
她自己都不知晓自己受孕,别人如何得知。栎素带路,将夏至和惊雨那几个丫头都叫上。随本王妃去看看,谷雨到底是受人指使,还是遭人陷害。
容楚带着一大帮子人,还从厨房打劫了一碗燕窝端着,一路到了洛夫人住的芙蓉院。
在院内打扫的丫头见王妃如此阵仗,就跟寻仇的似得,忙跪下行礼。
参见王妃。
容楚居高临下的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将心底的情绪掩盖了起来,这才一脸笑意的道。
不必多礼,你家主子呢?听说本王妃身边的丫头冲撞了她,本王妃过来陪个不是。
跪在靠前位置的一个丫头站起来后低着头,闻言轻声道,洛夫人在屋内,奴婢带王妃过去。
正好,本王妃对这里也不熟。
一行人在小丫头的带领下到了屋内外,守在外面的两个丫头见是王妃,立马行礼道。
参见王妃。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屋内的人听清楚。容楚装作没有察觉,拦住了正欲让人进去通报的栎素,笑着道。
听闻本王妃院子里的人冲撞了洛夫人,本王妃过来赔罪,还请通报一声。
门口的丫头进去没一会,便打开了门,请王妃进去。虽说以容楚王妃的身份,根本不需要让人进去通报。
可是此事若是真的,毕竟是自己这边理亏,还是先礼后兵的好。
进了屋子,容楚看着坐在床边的自家王爷有些意外。不知为何,心底还有些酸涩。将心底奇怪的情绪甩开,容楚可没忘记自己所来是为何。
参见王爷。
进来的四五个人皆跪下行礼,宫璃墨转头看向自家王妃,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