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刺客,我只杀人。”戚不器还微笑的看着秦刺,他的脸还是很俊朗,很温和,就算沾了泥土,还可以让万千女人为这张脸倾倒。秦刺已觉得恶心。他握紧了拳头。但他从来不为自己个人的愤怒出手。
戚不器看到秦刺的拳头,做出极惋惜的表情,叹口气道:“你生气了吗?我不气。”
啪!
犹怜一巴掌打在戚不器那张对女人有魔力的脸上。戚不器终于笑不出来了。他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抽动了起来,粘在他脸上的泥土都被抖落了下来,他脸上的优雅仿佛也随着抖落的泥土而消失不见了。
“我生气了,女人生气就可以不讲理,也可以打人。我劝你莫要再惹我生气,否则我还会打你。不知道你这么好看的脸,若是被人扇成了猪头,会不会气呢?”犹怜用一种极其怜惜的表情看着戚不器,仿佛真的在惋惜那张脸。
“你继续说吧。”戚不器望向秦刺道。
“我并没有对犹怜的耳朵有特别的喜爱,”秦刺看到犹怜的脸又红了,“我只是凑在犹怜的耳边说话,我只问她,她不必说话。只需要通过抱我的力气大小代替是或不是就可以了。”
“所以,犹怜是故意叫的这么大声的吗?”戚不器忽然又笑了,他笑起来实在很好看。
犹怜脸又红了,犹怜脸红的时候也实在很好看。
“我那一剑,是刺入了你的手指之间吗?”
“是,我故意用手指夹住,但我没夹死,所以你会觉得你的剑好像是刺入了肉里。”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刺你手掌?”
“因为我跟犹怜贴在一起。我问犹怜是不是敖老大派她来的,她告诉我是。既然是敖老大派来的,你自然不能杀了敖老大,但你这一剑若刺向我身上,决不能保证会不会刺到犹怜,所以你只能刺我没有和犹怜贴合之处,我故意把手掌放在边上,没抱住犹怜。所以你定会刺我手掌。”
“你如此确定?”
“不,他不确定。”犹怜望向秦刺,任世上再呆的人也能看出犹怜眼里说不尽的情义。
“哦?”
“我当时翻身,翻身压在秦刺身上。便是想让你出剑刺秦刺手掌。但秦刺把我重新放到身下,因为他担心你会出剑刺我背后,虽然他后半句话没说,但我知道他的意思,倘若你真往背后刺去,他也只愿替我挡,不愿我替他挡。”
戚不器又笑了,戚不器每次笑的时候都很温和,很优雅,那种淡淡的让女人看不够又足够让女人倾倒的笑。但他这次笑的声音很大,就和市井小民听到黄色笑话时笑起来没什么两样。
“你又笑什么?”犹怜不高兴的问道,一个女人在害羞的时候总喜欢用生气来掩饰的。
“你放心,我并不是对你们这段绵绵情意发笑,我笑我自己。”
“你自己?”
“敖老大说我杀不了秦刺。可是倘若我直接提剑来找他,他怕不是我的对手。我想了如此复杂的一个方法,到头来却正好败在秦刺手上。岂不可笑。”戚不器说完又开始笑了,就算已咳出了血,他也还在笑。
“你是很可笑,可是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