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
“可能你武功比秦刺高,但就算没有我,今天败的人也必定是你!”
“是我?”
“因为你对自己没有信心。一个人若是对自己有怀疑,那他做什么都不能发挥百分百的实力。所以就算你今天直接提剑来找秦刺,在生死相搏的时候,你也总会因为不自信而犹豫。更何况,这里本是秦刺住的地方,他比你了解这里太多了,所以他可以利用地形而你不能。”
“地形?”
“这周围的土有硬有软,绝不是一开始如此。秦刺早已把周围的地重新填埋过一次了,在软土和硬土上使轻功的分别,你自然比我清楚。所以秦刺每次使力都会比你准确。至于其他的地方,我暂时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但秦刺既然会在这土上做手脚,自然也可以在别处做。倘若有些树枝他早已锯过,你一脚踏上顿形,岂不是破绽尽露。何况你选的时间是黎明时分,你以为天黑秦刺看不见,可你同样会受夜色影响。秦刺熟悉这里,你却一无所知。所以可能你武功比秦刺高,但你胆已怯三分,地利又劣,天时也为秦刺所占。三样皆输,又怎会不败。”
戚不器笑的更大声了,好像天底下都没有那么好笑的事情。如果一个不知道情况的外人遇见了甚至会以为这人有毛病,而且还病的不轻。
“我总说大道不器,而今天我才知道,我离这不器二字竟还差的很远,好,很好。”戚不器缓缓爬起来,他爬的很慢,因为他伤的很重,而且他还笑得太用力。他就这么一直不停的笑,然后缓缓的走了。过了许久好像还能听到他的笑声,直到笑声消失,秦刺也一直没有说话。
今天是个见鬼的好天气,太阳居然又漏出来了,清晨的空气已经开始热了。好像古人从没写过夏季早晨分离时的样子,古往今来那么多人,那么多别离,似乎从没有人在一个阳光热烈的早晨分离。这样的时机好像干什么都可以,就是和分离二字搭不上关系。所以就算有这么一场分离,也没人去写,写了也没人愿意看。但是秦刺和犹怜的分离就发生在这样一个平常又绝不合时宜的早晨。
“我走了,你可还有话要说?”
“有。”
“你说。”犹怜的脸忽然从暗淡变得明亮起来,好像是阳光从一个新的角度洒向了犹怜的脸上,又好像不是。
“我把你放到身下的时候,并不是因为没把握他会不会刺你。而是你在上面时他仍不会出手,他定会要我背对他时才敢放心大胆的刺那一剑。所以我把你放下来不是要为你挡那一剑,而是诱他出手。”
“嗯。”
“还有。”
“你说!”
“我还是要谢谢你,虽然你对我充满信心,但如果今天不是你,我也决没有半点把握能打败戚不器。”
“嗯。”
“我还有事要问你。”
“哦。”
“哦是什么意思。”
“哦的意思就是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