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用凳子腿撑在地上站了起来,指着他说道:“孙子,有本事别跑!”
影子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等我慢慢靠近。
我又走近了一些,此刻距离他只有五十米左右,这才渐渐看清楚了这个影子,靠,居然是太乾!欣喜之下,我把凳子腿朝他扔去:“你大爷的,吓死我啦!”
太乾身子轻轻一侧,就躲了过去,他难得的冲我一笑,是嘴角微微一扬,很浅的那种笑容。我们距离不算近,但我还是感受到了。
看到是熟人,我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也耗尽了,再次坐在了地上,后来干脆躺下了。太乾走过来,背着双手看着我,脸上明显有戏谑的神情,却一句话不说。
“看……看什么……老子……老子赶了……一天的路……不行吗?”
“啪”,太乾把一瓶水丢在了我脑袋边上,我赶紧拿起来一饮而光,这是我三十多年来喝到的最好喝的水。我“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而后一抹嘴:“我就知道你小子死不了。”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换了一套衣服,全身上下都很干净,没有伤痕没有血渍,我又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一想,凭他的身手,这句话等同于废话,于是赶紧换了一个问题:“你在棺材里摸了半天,是要找什么宝贝?”
他终于开口了:“这个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我撇了撇嘴:“暂时?意思是以后会跟我说呗!”久别重逢(其实算不上久别,只是一种心理上的感觉)的喜悦让我不再计较他不回答我的问题,早就了解太乾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第一次见黄宪章的时候,他提到过科考队入住兵站的事情,我想你会过来看看的。就一直在这儿等你。”
我去,一直!这么说,他比我们还早到这里。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见面呢?还扒窗户,你知不知道,得亏我胆儿大,换个胆儿小的,魂儿都没了。”我故意逗他说道。
太乾则一脸严肃:“从你们一进入兵站,我就在暗暗观察你们。但是这件事情,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我只能是单独约你出来。”
我被他这副严肃的表情搞得也紧张了:“什么事情,这么正经?”
太乾把我拉起来,说了句:“是时候了,先带你去医院治伤。”
“等等,等等,等等。”我被他搞得不知所措,“金锁他们呢?就咱们俩?”
太乾看了看后面,说道:“这件事不能让外人参与,只能让你一个人知道。”见我一脸的茫然,停了一会儿,说道:“先治伤,然后咱们去福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