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霜懒得再跑一趟了,感觉见过秦景澄后,自己又回到了往常的状态。
于是南初霜走后没有多久,秦景澄就收到了仙草送来的消息。
看过信纸上的内容后,秦景澄就喂了仙草一堆零嘴后,驱车找玉玄夜去了,正好也去问问南初霜身上的诅咒怎么样了。
钦天监内,玉玄夜正埋在一堆古籍中间,纸册、竹简、皮卷散落了一地,玉玄夜身边甚至还有一堆龟甲板。
玉玄夜正苦大仇深地看着手里的布帛残片。
秦景澄看着自己都没处落脚的书房,干脆就站在门口问了。
“诅咒一事可有进展?”
玉玄夜转过头来,满脸胡茬,发髻散乱,一看就是废寝忘食了。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有什么进展的样子吗?”
秦景澄皱了皱眉,“霜儿发现了秦梓阳控制暗卫,靠的是慧太嫔的诅咒之术,要了暗卫的心头血。”
本来还因为慧太嫔也懂诅咒之术惊讶了一下,但听到是用心头血这么低级的诅咒后,玉玄夜摆了摆手。
“这个诅咒太低级了,别来浪费我的时间,杀了下诅咒的人,就可以破了。”
看玉玄夜又埋头苦读,秦景澄也不打扰他了。
心思一转,就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召来楚汉,把这事吩咐给了他。
很快这事情就安排下去了。
南初霜正在用午膳时,就听到管家着急忙慌地来报。
“王妃不好了,太嫔娘娘她被查出在宫中施行巫蛊之术,被太后赐了鸩酒,已经殡天了。”
南初霜夹菜的手顿了一下,但不是因为被慧太嫔的殡天,而是被秦景澄处理事情的速度给惊讶到了。
南初霜忽地笑了一下,看得管家心头发凉。
听到王爷生身母亲过世,王妃怎么还笑得出来。
南初霜的下一句话,让管家彻底陷入了绝望。
“管家,我与王爷和离,烦请把我嫁妆铺子的地契给我。”
管家简直不敢置信,“王妃你这是要做什么?王爷现在受伤昏迷,生母又过世了,你怎么这时候还要同他和离?”
南初霜继续吃着东西,不管什么事,都不能让她浪费美食。
“我要做什么,轮得到你质问吗?”
管家却出乎南初霜意料的强硬。
“还请王妃恕罪,现在王爷昏迷未醒,你这单方面和离可做不得数,和离书下来之后,我自会将地契和嫁妆全数奉上,再亲自给王妃赔罪。”
看着这个可能是王府里唯一真正对秦梓阳忠心的老人,南初霜也懒得为难他,她一向尊老爱幼。
“行吧,那就到时候再说,秦梓阳醒了送封信到国公府就是了。”
放下筷子,南初霜带着冬玲就往外走去。
管家本来想拦住南初霜,却被卫二制止了,只能看着南初霜没有丝毫留念的背影慢慢走出了王府。
王府门口,南初霜看着停在门口的马车,低声笑了。
这人都等了这么久了,怎么现在就心急起来了。
快步走上马车,刚一挑开车帘,就和秦景澄对望了个正着。
南初霜笑了笑,坐到了他的对面。
“怎么动作这么快?”
握住南初霜的手,将人拉到自己怀里,秦景澄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
“楚汉驾车粗放,小心磕着了。”
耳力过人的楚汉:行吧,主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嘱咐自己身边的冬玲抓牢坐好后,楚汉一挥鞭,把马车在京城平坦宽阔的车道上驾出了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气势。
“把楚汉还给你后,他驾车的技术都下降了。”
顺势圈住了秦景澄,南初霜坐在他腿上,心情颇好地和他开起了玩笑。
“我还以为你是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