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霜将军刺扔到地上。

“自己找人清理伤口，清理好就来我书房，我想你主子应该不想昨夜的事被我到处宣扬。”

卫一一手按着比较严重的肩上的血窟窿，失血过多让他眼前发黑，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他挥了挥另一只手，示意来个人帮自己。

南初霜并不在意他怎么清理自己的伤口，自顾自地洗漱后，南初霜非常闲适地回到自己的书房看起闲书来。

她甚至还毫无顾忌地召来了仙草，当着暗卫们的面向外传递了消息。

在她翻完了一本志怪小说后，卫一终于出现了。

通过武力发泄了一番之后，南初霜心情好多了，甚至还招呼卫二扶人扶到底，把卫一扶到贵妃榻上侧躺好。

打发走了卫二，南初霜貌似没有目的地和卫一闲聊起来。

“你跟在王爷身边多久了？”

卫一现在清楚南初霜绝对不是自己能招惹的，甚至连秦梓阳都招惹不起。

所以他十分配合地和南初霜玩起了你问我答。

“十年。”

十年，编号又是一，再加上秦梓阳一被套麻袋，立即就想到他，看来是最受秦梓阳信任的暗卫了。

“你有没有想过离开秦梓阳，过自己的日子？”

“想过。”

想过啊，那这就好办了。

南初霜不知怎么的，突然又想到了秦景澄。

要是他身边的人，绝对不会有这种想法的吧。

看着走神的南初霜，卫一轻咳了一声，“王妃？”

南初霜回过神来，继续问道。

“那为什么没这么做？”

“身不由己。”

果然，是被秦梓阳控制住的，从秦景澄那里得知暗卫都是选的孤儿后，南初霜第一时间就排除了以亲属安危威胁的控制手段。

“如何身不由己？说详细点。”

卫一不知道南初霜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但她手段再厉害，总不能伸到宫里去，这让卫一放心了许多，一字一句地将控制手段交代了。

“王爷生母慧太嫔，是先帝游历岳峰国时救下的人牲。”

因为大祭司的诅咒一事，现在一提到岳峰国，南初霜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

“诅咒？”

卫一有些惊讶南初霜一点即通，但再想想她的身手后，又觉得正常了，能有这样身手的人，心思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她本来是前前任大祭司的贴身侍女，跟在大祭司身边，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一些诅咒之术。后来因为权利更迭，才变成了人牲。”

“我们每到一批新的暗卫，就会取一滴他们的心头血送到慧太嫔那儿。”

慧太嫔在宫里啊，那就有点儿不好办了。

看来自己得先想办法从宫里把慧太嫔弄出来才是。

不过卫一就这么把慧太嫔的事抖落了个干净，打的也是自己手伸不到宫里这个主意吧。

南初霜恶劣一笑。

“你说秦梓阳醒过来，要是知道你把他的底都给我透了个干净，他这次会怎么惩罚你呢？我想估计不会是上次关地牢这么简单了。”

卫一在暗卫营里什么惩罚没受过，对这点威胁根本就不为所动。

当然这也不是南初霜真正要威胁卫一的。

“你说他会不会把昨天受的伤，都迁怒于你，然后在你身上一一重演呢？”

想起他昨天被冬玲叫进去时看到的惨烈景象，卫一脸色微变。

南初霜乘胜追击。

“就算他不会想到你，我也有办法的让他想到的。”

卫一脸色大变，“你！”

书在指尖转了一圈，南初霜闲适非常，“我怎么了？”

卫一卸下应敌的蓄力，无力地倚在了贵妃榻上，“南小姐想要我做什么？”

对于卫一的识相，南初霜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