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新蕾一愣,委屈地问:姐姐为何如此说,我哪里在演戏了?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是啊,你的肺腑之言,不就是想在这京都里找个好人家,说什么为杜家争光,不过是想攀上高枝罢了。怎么,还觊觎我的将军大人?
杜新蕾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姐姐您误会了,我何曾肖想过将军,当时不过是情势所逼,父亲让我替你,这也是担心将军怪罪于我杜家。况且将军对姐姐那么好,我又怎敢插足呢?
不敢就好,不过,你今天说的话,我也不能信,毕竟我俩斗了这么久,你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心里没数吗?
杜新月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她连忙拦下,说道:姐姐且听我一言,妹妹今天说的,句句属实,我可以对天发誓。
她信誓旦旦地举起手,神色坦然,浑不像作假。
好啊,你发誓啊。杜新月抱着胸靠在门柱上看她。
杜新蕾表情有细微的凝滞,很快便又恢复如常。虽然心里将这个姐姐狠骂了一顿,但脸上却半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我发誓,我今日所说的句句属实,绝不敢欺骗姐姐,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杜新月都不禁动容,这个妹妹够狠,拿誓言当饭吃吗?
那好吧,看在你发了誓的份上,姑且信你一半,还有一半嘛她顿了一下,笑着说,就看你的表现了。
杜新蕾看她潇洒转身出门,这才慢慢收起脸上的笑容,眼中露出一抹恨意。
不过她不全信,这倒在她的意料之中,她若真信了,她反而不放心。
杜新月回到自己的院子,觉得这样挺好,她还想着如何接近她,没想到她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唯一让她觉得不好的事,卓亦然也跟着住下了。
她真是服了那个父亲,凭什么呀?为什么要让他住在我们府上?
更让她生气的是,自从他住进来,她就完全没了自由。
那个大冰块每天都在她眼前晃,她又不能赶他走,也不能对他发脾气,否则一定会被她那好父亲叫去好好训一顿。
卓亦然也发现了,越发猖狂,每每到她院子里,一呆就是半日。
杜新月气得咬牙切齿,眼珠一转,见四周没有父亲的人,便朝他吼道: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你知不知道你很烦!
不能,不知。他答得理所当然,还端起她的茶杯,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杜新月气笑了,你一个大将军,成天无所事事的在这里,成何体统!你的家国大业呢?
卓亦然抬眸,睨了她一眼,唇角微杨,朝她勾了勾手指。
杜新月发觉他住到杜府后,好像就不怎么板着脸了,不仅和颜悦色,还动不动朝她暗送秋波,引诱她,就像现在这样。
虽然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浅笑,却如皓月当空,洒下一片清辉,皎洁得不似人间。
若不是那眼神有几分轻佻,她会以为见到了谪仙。
可她还是不手控地迈开步子走到他面前。
他凑过来,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正在为家、国大业努力,你不知道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