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新月没听懂,长睫眨了眨,那呆萌的样子惹得他心口发痒。
他忍不住勾出她的腰,又近了一步。
没有成家,何以治国?夫人以为呢?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边,周身都像笼上了他的味道,让她有些心慌。
讨厌的家伙,使美男计!以为这样自己就会原谅他吗?
杜新月狠心推了他一把,后退开,愤愤道:谁是你夫人了!
卓亦然坐回去,嘴角勾着,眉毛挑着,多了几分慵懒恣意。
她哼了一声,装作无视,转身就要出门。
新月,这么多天了,你还生气吗?
他的话悠悠传来,若有若无地叹息,似有无尽的无奈。
她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快步走了出去。
但心里也忍不住问自己,还生气吗?气什么呢?气他的霸道强势?
那天的事她早就不在意了,只是和他闹别扭闹到最后,好像就成了习惯。每天见到他便生气,想赶他走。而他却像块牛皮糖,赶也赶不走,便让她越发的恼恨。
杜新月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这几日也是闲得,不然又怎会与他置这般久的气?
罢了,先不理那个冰块了,还是去瞧瞧她那个妹妹,看看她能给她带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也是杜新蕾自己提出的,要为她提供消息,当作投诚礼物。
她挺好奇这个妹妹哪来的渠道,倒是能打探到不少关于拓跋宏的事,就好像她每天都出门盯梢一样。
刚走进院子,就看见杜新蕾挥退下人。见她来了,忙笑着迎了上来。
姐姐,你来得正好,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杜新月瞥了眼刚刚退下的那名奴才,长相很普通,落在人群里一点也不引人注意。但她似乎没有在府上见到过这个人。
哦,妹妹又有什么新消息了?
对呀,我特意派人去盯着那北国太子,还真的有所发现呢。杜新蕾挽着她往里走,一边命人准备茶点。
杜新月只觉得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但她还是得忍着,虚以委蛇。
两人在桌旁坐下后,杜新蕾将下人都打发了出去。这才兴奋地说:那个北国太子真的想在这里找太子妃呢。
哦,他又出什么事了,为何有此一说?
酒楼里都这么说的呀,有人在那里见到北国太子,还问了他此事,他也没有否认,杜新蕾眨着眼,饶有兴趣地说,或许他就想娶安郡主呢。
杜新月眉头皱了起来,她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北国太子和安若溪在一起。但这些天安若溪好像都待在府里,并没有出门。
只怕未必,他一个太子,想攀上太子妃之位的人不在少数,他何必去撞这道南墙?
安若溪态度如何暂且不说,但安伯侯是绝对不可能将女儿嫁给他的,否则他也没必要私下里勾引安若溪。
杜新蕾却摇了摇头,很有把握地说:他这次好像是认真的。还有人见他邀请安伯侯,据说是想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