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门外的动静,安若溪才从混沌中清醒过来,推开他跑了出去。
拓跋宏在身后叫她,她越跑越快,转瞬就跑出了大门。他眼角扫了眼墙头,唇角勾出一抹阴冷的笑。
安若溪脸上红通通的,心跳快得要蹦出来,几乎是慌不择路,跌跌撞撞跑出驿馆。
她羞愧难当,为自己刚才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竟容一个认识不久的男子那样轻薄。
可她还是为那个人心动了。
如果他不是异国的太子多好!
杜新月被卓亦然压在墙根,动弹不了。她看见安若溪出了馆驿,想上前质问,但眼前这大冰块力气太大,制住她轻而易举。
安唔
她想叫她,又被他堵住,又气又急,张口想咬他,他却趁虚而入,一阵胡搅蛮缠。
杜新月气急败坏,又拿他没办法,双手被他按在头顶,只能拿脚踢他。
卓亦然双腿一夹,又一顶,连她的腿都压住了。
她气得快哭了,还从来没有人让她这么无力过。这个混蛋,只会欺负她,气死了!
气到最后,也不得不妥协,自暴自弃地让他为所欲为。
卓亦然吻了她许久,慢慢松了力道。火热的唇划过她的脸,在她耳边轻语:别生气,你要耐心点,想想这件事,难道不觉得有蹊跷吗?
杜新月还是生气,猛地推开他,跑开了。
她才不想听他说,都是借口,借口!
回到县主府,她慢慢冷静下来,也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杜新蕾为什么会突然间出现,还把他们引到那里去,她怎么知道安若溪和那个太子在一块。把她引去的目的又是什么?
看来她得回去一趟了。
杜新月才做了这个决定,第二天出门,就看见卓亦然的马车等在门口。
她不想理他,昨天被他强势地压在那里亲了半天,让她很生气。
卓亦然早朝完就赶来了,连皇上邀他下棋都没理呢。
但某人真不给面子,这么大一辆马车也能当没看到。
杜新月自个儿上了自己府里的马车,放下帘子,看都没看他一眼。
伍儿坐在外面,倒是和成安对望,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到了杜府,卓亦然下了马车,快步走来。杜新月没理他,他也不说话,就跟在她身后。
杜晟一听卓将军大驾光临,忙迎了出来,拱手道:将军驾临寒舍,下官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杜新月忍不住翻了白眼,是她要回家,又不是他,迎什么迎啊。
不过,他们喜欢客套闲聊就随他们去,反正她只是住回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