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新月:
好想堵住他的嘴。
卓亦然一边嚼着她剥的瓜子,一边盯着她瞧,终于把她看得恼羞成怒。
看什么看,不准看!
他扯了扯嘴角,继续言语挑逗:若非受伤,那就不只是看了。要不你过来,亲我一下。
杜新月第一次发现他也可以这么多话,还很恶劣,又羞又恼,觉得自己那点道行和他比起来真不算什么。
可她也不甘心就这样不战而败,便拿杏眼瞪他。
卓亦然,你何时变得如此油嘴滑舌?
与你在一起后。
倒成了我的功劳。
自然,夫人功不可没。
还没成亲呢,再乱说话我这就让外公回去。
卓亦然:
这样要挟他,也太不要脸了!
卓亦然去了廷尉司。
苏哲言正在里面审讯,依旧无果,他对这个嘴硬的犯人实在没辙。
看到卓亦然进来,冷哼了一声,讥诮道:命还真大。
那是自然,我怎么能让新月守寡呢?
苏哲言一口气憋在那里,非常不爽,但到底没有再继续怼他。
卓亦然却不肯善罢甘休,看着那犯人,嘲讽道:这都多少天了,一个字都没吐吗?你这审讯的方法,实在丢人现眼。
有本事你来。苏哲言气愤起身,随手将鞭子甩给他。
卓亦然接过,在手里把玩了一下,说道:就用这玩意儿,能开口才怪了。
苏哲言沉着脸,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出门,站在门口,又回头道:我倒要看看,你要用多久能让他开口。
卓亦然将鞭子往地上一丢,很不屑地说:最多一个时辰,你就在外面等着好了。
苏哲言愤愤离去。
卓亦然立刻变了脸色,浑身散发着迫人的气息,冰冷异常,囚室里仿佛都降了几度。
那个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犯人,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本将手下的犯人,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配合,本将会给你个痛快;要么,就尝尝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滋味。
卓亦然一身煞气,这番冷酷的话听在耳中,仿佛来自骇人的地狱,让人无端起了一身颤栗。
犯人顶着巨大的压力,没有回答。可当他的手掐上他的肩头时,他就忍不住叫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那力道仿佛透过了骨头,让他疼的无法忍受,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的骨头是不是碎了。
那种疼痛无法言喻,比苏哲言用刷了盐水的鞭子抽他,用铁签子刺他,都更难忍受。
犯人脸色惨白,额头上直冒虚汗,双唇也哆嗦着,可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卓亦然冷笑着,眼神冰冷,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你要知道,我只用了三成的功力,你就已经痛成这样,你觉得你能忍受我十成的功力吗?
犯人浑身一抖,眼中露出恐惧,终于在卓亦然使出五成功力时开口了。
我说,我说!
苏哲言等在廷尉司,正品着茶,还没喝完一杯,就看见卓亦然从牢里出来。
你不会审完了吧?
他疑惑地放下茶杯。
卓亦然嘲讽地扯了下嘴角,让人递上供词,说道:本将不在,犯人越狱,刺客捉不住,这卫尉和廷尉司的人都吃干饭用的吗?
苏哲言被他一顿训斥,脸色很不好看。可看到那份供词,他又没话说了。
这次事件他确实负有很大责任。刺客没捉到就算了,还让人把杜新蕾救走,到现在为止,连人家跑哪里去都不知道,自己每天想起来也是万分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