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刺客是鬼手门的人?鬼手门是什么东西?
苏哲言疑惑地问。
卓亦然坐在堂上,慢悠悠地品着茶,抬眼睨了他一眼。
鬼手门是江湖上一个杀手组织,神出鬼没,专门做杀人越货生意的。
这种人怎么会和新月扯上关系?
不是和新月扯上关系,而是和杜新蕾扯上关系。卓亦然纠正他。
苏哲言顿时明白过来:你是说劫狱的也是这帮人?
你还看不明白吗?那些人本来想趁新月出城杀了她,没想到本将赶到,他们没有得手,但伤了我,于是将计就计,先将牢里的人救了出来。
这么说,定是那柳氏雇的这些人?苏哲言倒吸了口凉气,觉得自己真是小瞧了那个女人。
卓亦然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是柳氏还是杜新蕾没有区别。但这鬼手门,显然不是柳氏可以雇的动的,更何况是雇来杀县主和救人。
如果没有记错,杜新蕾有个武功不弱的师傅,说不定就是鬼手门的人。
但这些话他也没和苏哲言说,苏家是书香门第,出了苏哲言这个儒将已算难得,又怎么会明白江湖之险?
卓亦然起身,走出廷尉司。门外,将军府的马车正等在那里。
帘子掀开,露出一张俏丽的脸,笑靥如花,朝他招手。
他顿了下脚步,脸上紧绷的线条柔和下来,眼里也像盛了一汪湖水,专注而温柔,仿佛全世界只有她一人。
今日感觉如何?伤口还好吗?
他一上车,杜新月就急忙过来探查他的伤口。
扒开他的外衣,看里面缠着的绷带隐约有渗血的迹象,她皱起了眉头,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口又裂开了。
无妨。
什么无妨,好不容易才愈合的,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杜新月虎着脸瞪着眼睛看他,又问:这到底怎么弄的?该不会和我小舅打架了吧?
卓亦然失笑,将她拉到腿上坐着,说道:你就这么担心我欺负你小舅?放心,为了娶你,我怎么都得让着他啊?
谁担心那个了。她撇撇嘴,继续问他原因。
不过是审犯人的时候发了点功而已,真的没事。
杜新月一听更来气了:你审犯人就审啊,发什么功啊?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你不知道上次那一箭差点要了你的命!
卓亦然看她这么着急,眼睛都瞪圆了,心里竟然觉得很暖,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好像自己十分的渴望有人这么念叨自己。
他难得好脾气的没有反驳,甚至脸色还一直那么温和。
杜新月念叨了一会儿,也觉得诧异,这家伙一向都是冷着脸的,说几句肯定要翻脸,怎么今日如此与众不同。
卓亦然,你脾气变好了啊。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右边胸口。
因为夫人教训得是。
他突然靠近,气息扑面,言语中多了些调侃,却让人觉得暧昧。
杜新月如今对他动不动夫人的叫已经免疫了,反正这家伙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但每次他靠那么近,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都会让她心跳加速,眼睛也不知道该瞧哪儿好。
喂,这是在车上呢。她低着头,细弱蚊蝇。
车上挺好,看不见,莫不是夫人想在大街上?
杜新月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