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啊，应该在车库那边，你去看看还有没有气，你不在家就没人骑了。”林雨渐想了想说，不知道陈雨柯忽然问起自行车来是要干嘛，“应该是还有气的，雨漪每次打气的时候都会两辆车子一起打了。”

“那好，你们先吃吧，我出去一趟。”

“才刚回来就要出去？”林雨渐皱眉。

“我一会儿就回来……也有可能会晚点儿。”

林雨渐还想拦，但她已经拦不住陈雨柯了，说话间，陈雨柯已经推开了客厅的门，走进了夜色里。

餐桌上忽然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他们都听到了铁门打开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碰到了，陈雨柯洒下了一路车铃声。

不知道为何，林雨渐忽然想到了一句诗：风雪夜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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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那个大钟的分针已经摆到了最下方，22点30分。

林雨渐带着一张敷着面膜的大白脸走进主卧，把门带上，反锁。陈怀瑾已经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看报纸了。林雨渐坐下来，对着镶嵌在墙壁上的那面镜子，把脸上的面膜一点点揭下来，十分仔细。

林雨渐这么多年的容颜不衰并非基因逆天，她的不老秘诀就是每天晚上进行保养。

“武昌酒店的那个杀人案，报纸上又有报道了，说警方调取酒店的监控录像，已经锁定了嫌疑人。”陈怀瑾示意今天报纸其中的一版，“你看这个照片，这么糊，你能看得出是谁？”

林雨渐没理他，依旧在认真地撕着面膜。

陈怀瑾忽然叹口气：“虽然说肯定是抓不到人的，但怎么还被警察插手了呢……颜瞳会不是以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以前不管事情多大，颜瞳会都会当地警方插手之前把事情摆平的。我还记得，前半年慕尼黑搞出那么大乱子，慕尼黑当地的新闻上都没有提一句。”

“毕竟是战争时期，没法面面俱到。”林雨渐弄完面膜，站起来，转过身。她看着丈夫，换了个语调，“陈雨柯还没回来。”

陈怀瑾放下报纸，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眉峰一挑，点了点头，“十点半了，他也该回来了。”

林雨渐叹了口气，坐到了床边：“有时候真应该教教这孩子基本礼仪，客人都还在餐桌上，他一个做主人的怎么能自己离开了呢……还有你，你也是，你都看见了，也不拦着他。”

“我怎么拦，你没看见他出门时候的表情？那表情很明确就告诉我们，他要去干正事了，这事很重要，谁拦都不管用的。”陈怀瑾顿了顿，“再说，其实这孩子也一直不是那种不懂礼节的人，他这么出去，或许真有非做不可的事情吧？”

“他会有什么正事，无非就是见见同学吧。”林雨渐盘腿坐上来，指了指脖颈，“我脖子酸得很，你帮我揉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