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好，多数人没觉得怪异，维克多马上也就笑了笑，他们已经开始下一个话题了。

“陈前辈，林前辈，很久以前，我就听我的老师提起过你们，他说你们二人才是当初银瞳最光明的未来。”莱昂忽而开口问道，“恕我冒昧，我不是颜瞳会的执行员，对颜瞳会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你们现在是退出颜瞳会了么？”

莱昂的问题也是加拉瓦和维克多想问的，而史蒂芬和伊莲早就从哈耶克口中得知了。陈雨柯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餐桌对面的父母，似乎是也想看看他的父母会怎么回答。

“算是吧。”林雨渐想了想说，“已经很多年了。这广阔的海洋应该由你们去翻起波，而我们两个已经退出这个时代了。”

林雨渐遮掩了，事实是他和陈怀瑾当年都是逃兵，但知道真相的史蒂芬伊莲二人都没有说什么。

“但这场战争，三族还是需要前辈这种人的帮助的。”维克多也说，既而又笑一笑，“但涉及到个人的事情，还是全凭前辈的意见。”

史蒂芬默默端起红酒杯，饮了一口。

“我不知道具体你们来什么任务，但我听说武昌那边死人了，新闻里也有说，说是一些社会分子持械斗殴，但我们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是这样的，来了个很强力的魔护卫，死的是长沙分会负责跟他的执行员。”史蒂芬说道。这些事情不是哈耶克告诉他的，而是他利用悉尼分会副会长的权限自己查到的，按道理，他其实也不应该说，任何消息都应该由煊麟来向小组宣布，而且还是这种场合，有陈怀瑾和林雨渐两个“外人”在。但他还是决定提前说出来，因为他相信陈雨柯，因此也就相信陈雨柯的父母。“死的人有三个，两个执行员，还有一个是酒店的服务生，那个服务生恰好还是陈雨柯的同学。”

说这话时，史蒂芬心里的台词是：陈雨柯死了的同学，又何止这一个呢？

“三族觉得，魔护卫是为了衍石来的，慕尼黑战役结束之后，他们在武汉开辟了第三战场。三族的主要力量都被牵制在了南美，而且联盟正在分崩离析，势力大如颜瞳会，因为被体系维护所累，竟然抽不出相当规模的力量来支援武汉战场，所以只能重建风之组来坐镇；同时，魔护卫的势力也超出了颜瞳会的想象，在焰之子召集全球范围内的魔护卫之前，颜瞳会不知还有这么多‘魔’之血统的人隐藏在黑夜之中。”史蒂芬接着补充道。

“我们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几十年了，从未察觉到衍石存在的痕迹。”陈怀瑾给自己倒了杯酒，“按说，衍石这样的东西，必然是一个零力源，它散发出来的零力该是遮掩不住的。”

史蒂芬忽然一愣，莱昂和维克多也皱起了眉头。陈怀瑾好像不经意间点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点，他们之间从未这么思量过，既然四族的力量皆为六块衍石组成的零夜石所赐，那么，衍石就该是零力之源，无论它们陨落在何处，几千年来，四族的血统者早已踏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异样强大的零力总不至于被忽视，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被找到呢？

况且，既然可以人为感知，又要那用来定位的零石何用呢？

除非，零石本身就是不散发零力的？

这太恐怖了，没有人敢这么想，毕竟在史书中，零夜石以其夺目的光彩悬空于北极点最高的山峰之巅，其光芒在百里之外都能看得到，被称为地球五彩的王冠。

“我们听说，魔护卫在慕尼黑夺取了土衍石，土元素可是魔护卫的特有属性，他们的潜在就与土元素有关，同样，火元素也是。假如，衍石真的有那么大效力，魔护卫同时拥有了火衍石和土衍石，实力就更强大了。再加，他们还先你们一步踏进了这座城市，你们懂我的意思？”说着，林雨渐忧心忡忡地看了陈雨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