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玹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接过湿纸巾擦拭着自己手上鲜红的液体,
“把那个也带出来。”
“是。”
手持鞭子的男人低头,应道,转身,从一旁的小道离去,走向更深处。
鹰潭将一旁木箱内的白色面具取出,递给锦玹。
锦玹接过,低下头,望着那青目獠牙,黑色玄角半脸鬼面具。
指尖轻轻抚过,眼底凝聚着莫名其妙的揶揄之意。
抬手,戴上。
遮挡住了那俊美柔和的脸庞。
“少爷!”
那手握鞭子的男人如提鸡崽子般,将一个柔弱的娇小女人从阴冷的暗道中提了出来,毫不怜惜的扔在地上。
“啊——”
那女人惊叫了一声,狼狈的趴在地上,身上隐约可分辨出的白色裙子,染上了灰尘,变得漆黑。
波浪的头发散落,油腻腻地贴在头皮,脸颊上满是泪痕和肮脏的灰尘。
但,比起挂在哪的花慈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抬起头,望着周围亮得晃眼环境,不习惯地下意识半眯着眼睛,眼角流下泪水,满脸恐惧地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如魔怔
般低声道: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鬼……不要过来……”
身体越蜷越紧,渐渐习惯灯光的眼睛缓缓睁开,望着白炽灯照下的物体影子,眼中恐惧更加的夸张,整个人开始慢慢往后退。
“去呢?”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透着一股逼人的冰冷之意,字字如刀割。
听见声音的女人猛然抬起头,一脸惊恐的望着眼前的鬼面具男人,害怕的大声尖叫:“啊——别过来!”
鹰潭眉头一皱,瞥了一眼手握皮鞭的男人。
那男人会意的走上前提起女人的领子,阴沉着一张脸直直的盯着她,“闭嘴!”
那如鸡崽子崽子般的女人缩紧脖子,咬紧唇瓣,不敢吭声。
男人松开手,嫌弃地将她丢在地上。
女人无力的倒在地上。
锦玹单手敲着脸上的白色面具,挑眉说道:“看,那是谁?”
女人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着被吊在半空中半死不活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口,结巴地说道:“我,我不知道……”
“放她下来。”
锦玹抬了抬下巴。
那粗矿的男人解开周围的铁链,花慈如一块烂泥般,“啪”的一下跌在地上。
将放在一旁的冷水,浇在她脸上。
“噗……”
蜷着腿平躺在地上的花慈满脸痛苦的抬了抬眼皮,渐渐挣扎开迷茫的眼睛。
锦玹低头,冷道:“去看!”
“是,是……”
仿佛受到巨大惊吓的女人滚带爬的来到花慈身旁,颤抖着双手拨开她脸上湿透的头发,眼睛瞪得老大,面目表情僵硬,“花,花
慈……”
怎怎么会是她?
那女人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
“范婉……”
花慈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虽狼狈,却没半分受伤的女人,一股气堵在心口,慌忽地叫道。
范婉满目伤痕的脸蛋儿,全是血液的身体,蹬着小腿,往后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