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柳飘飘在屋内待着,外头声响好不容易逐渐变弱。
忽然,却有一串脚步声在门前停下。
开门,将他扔进去!
里头关的是个女的
怕什么,他一个要死的人和一个被绑的妇人关一起没大碍!
好。
说完,两人将柳飘飘所在的屋子的门打开。
嘭!
人被扔了进来。
啪!
门再被关起,上锁声也响了起来。
嘶~
男人的轻咛声响了起来。
屋内,疼痛让人恢复了意思,奈何嘴中塞满了东西,男人支支吾吾地说着,但柳飘飘却听得出来。
这人在骂娘。
狗衵得,牢字
说着说着,那人又疼晕过去。
带着些许同情心,柳飘飘凑上前去,忽地鼻尖钻进一股血腥味。
味道刺鼻浓烈,还很新鲜。
想来此人刚受伤。
柳飘飘伸手摸过去,将他嘴中的抹布取出,还未说话,听得此人骂咧之声更为明显。
疼死老子了,竟敢如此待我,等我出去,我定要抓了他碎尸万段!不仅如此,我要将这整个楼的人都杀了!
咬牙切齿之声恨意满满,从嘴中发出,有七分恨意三分虚弱。
不知他经历了什么,但这声音柳飘飘熟悉得很,不必想她便已经猜出来了。
这是王洲!
让她意料的是,扬州竟然被抓进来了!还满身是伤!
柳飘飘未问,倒是王洲再次出声。
他们夫妻二人如此过分,定
这厮还哔哔?
柳飘飘一手将她下巴捏住,一手将他下巴撑开,又将满是血的抹布塞进他嘴巴里,直顶喉咙,一时间,王洲竟喘不过气来,差点没翻白眼去了西天。
望着他,柳飘飘出声了,声音却做了掩饰,掐着脖子说话。
这位公子,你小声一些,被发现了你我定会被罚的啊!
这话如同为他着想般。
王洲喘着气儿,嘴中呜咽着,不知支支吾吾说着什么。
柳飘飘将他嘴里的抹布再次取出,王洲深吸了几口气,安定了些。
你是如何进来的?也是个良人罢?若是你帮我,救我出去,我必定将这些个小人都惩罚了,还你清白。
公子可真是好。柳飘飘说着感动的话,用着感动的腔调,差点没被自己膈应得吐了。
公子,你被伤哪里了?
王洲沉默,低沉,手中有气无力,只觉得身上的血还在流淌着。
不过就是被小人伤了而已,你替我捂住胯下止血,快点!
被谁伤的?
你问那么多做甚?让你做你便做!王洲恼了,只觉得那话在旧事重提,让他伤口越发疼痛。
不说是吧?那你便疼着吧。柳飘飘忍不住了,恢复了自己的声线。
当下,王洲一怔,整具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唇轻轻一张,上牙敲打着下牙,不知是惧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