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章 侍郎府外风波起 神机妙算武恩侯(1 / 2)

烽火圣剑 盾牌座UV 3093 字 2020-12-16

领了尚方宝剑,刘信谢恩退出之后,极影问道,“陛下想必已经确认刘信便是当年的太子!”

皇上心情大好,哈哈笑道,“这种血浓于水的父子天性,冥冥之中自有感应,更何况除了太子,圣尊前辈怎会收一个陌生少年为徒!”

“恭喜陛下,父子团聚!”

皇上问道,“你看太子能力如何?”

极影沉吟道,“深谋远虑,处变不惊,运筹帷幄,有勇有谋,不愧是圣尊调教出来的弟子,属下不及!大汉百年可昌盛无忧!”

回到神机营,却没想到木离丘宗堂几人,已经等候多时。

“见过大人!”四人齐给刘信见礼。

“你们怎么从北齐回来了!”刘信迫不及待的问道。

木离解释道,“前几日收到兵部传信,说大人在燕国显露踪迹,大人回大汉之后,必是用人之际,要我等交代手头军务,立即回京辅佐大人!”

刘信又问起当日被魔族追杀后的情形。

军方之事,飞虎最为熟悉,详细讲述之下,刘信在根据兵部情报认证,片刻便知道了七七八八。

当日被魔族追杀,飞虎带领魔族返回西北军驻地,烽火已经传回西北军驻地。

各国联军在烽火台之外摆开阵型,跟魔族大战了两场,死伤军士无数,光是大汉西北军,便死伤七千铁骑,普通兵士上万。

听说燕国驻军折损更加严重,魔族同样死伤数万,光是强大的魔奴便被斩杀了上千,反倒是刘信带领的那千余骑兵,因为提前识破魔族踪迹,被保存下来。

不过刘信也明白,这支骑兵之所以未上战场,多半是库郎元帅看在刘信的面子,刻意保护了起来,算是卖了刘信一个人情。

后来不等各国后续支援军队赶到,本来略占上风的魔族,忽然毫无征兆的退兵,让人族百思不得其解。

刘信自然不会提及山指之事,不过由此看来,这个山指虽然被困数百年,在魔族还是有一定威望,否则单凭其修为,还不至于让魔族如此重视。

不过魔族已经退去,士气已衰,短时间内不会卷土重来,人族起码可以留下一年的缓冲时机。

这时,刘信忽然望着一笑佛,露出一丝凝重之色,刚刚一见他,便觉一笑佛有些不同往日,起初刘信并未在意,这片刻间,始终面露微笑,却沉默不语的一笑佛,居然让他感到一丝压抑。

“你居然进阶到了四星武者!”刘信终于想到一笑佛为何会不同往日,为何会让他感到一丝压抑,竟是进阶到了四星武者。

“全靠大人栽培,属下没齿难忘!”一笑佛满脸感激之色,虽然留着光头,留着戒疤,但是几个月的军营生涯,已经让这个胖和尚沾染了一丝官场的圆滑之气。

“大师本来就修炼到三星武者巅峰,本官的武技心法,不过帮大师迈出了临门一脚,大师今后有何打算?”刘信淡笑着问道。

“属下愿跟随在刘大人身侧,鞍前马后!”

“好,朝廷正缺大师这样的人才,只要大师肯为朝廷效力,别的不敢说,将来让你进阶五星武者,本官还是有些把握的,”

若是旁人这般说,一笑佛自然不信,但是此时他已经知晓刘信的身份,剑阁七先生肯指点他,自然是莫大的造化,尽管这位七先生如此年青,修为也不及自己。

“你且回别院去吧!”刘信忽然没头没脑的说道,“别院有你一位故人久候,其他事放一放,先去跟这位故人见一面吧!”

一笑佛虽然有些疑惑,却未多想什么,当即领命而去。

当日下午,皇上的圣旨已经到了吏部,吏部当即办理了刘信的一应入职手续。

一个时辰之后,刑部侍郎,刑部都官,大礼寺卿,十几名官员,便先后到了神机营。

大理寺少卿不过正四品官员,刑部清吏司掌刑使也不过从三品,自然不值得众人兴师动众,偏偏这位大人兼任着神机营副统领,乃是皇上近前红人,神机营乃是超脱六部的独立衙门,皇权特许,权力本就大的没边,而且这位刘大人还兼任着一个西北军副元帅的虚职,明显人都能看出,这个虚职是库郎元帅器重才赠予的,有了西北军的支持倒也罢了,更重要的是,这位刘大人还是剑阁七先生,当年的剑阁的十三先生孤身上金銮殿,一剑砍下前侍卫统领,兼神机营统领的脑袋,何等的威风,何等的霸道,七先生既然是十三先生的同门师弟,自然也是同一等级的人物,这样的背景,谁不忌惮三分。

片刻之后,刘信便对大理寺与刑部清吏司有了初步了解。

大理寺负责断案,清吏司负责大汉九州协调刑讯,大理寺与清吏司分开,便是因为两者合二为一,容易出现冤假错案,不利于司法公正,故而清吏司与大理寺之间,除了交接案情,几乎极少交集,更罕有官员同时兼任两部任职。

刘信破了先例,被查办的礼部侍郎几乎毫无还手之地。

刘信仔细观察了这些两部官员,大理寺卿余承恩四十多岁,身材中等偏瘦,相貌干练,似乎是个干吏,在外也颇有贤名,是个断案的能手。

这位余承恩是江洋大盗出身,被刑部尚书杨升庵诏安,凭借三星武者的实力,从刑部判官一直做到大理寺卿,对杨升庵一直执师徒之理。

刑部侍郎张汤,则是一个臭名昭著,凶名在外的酷吏,

皇上速来仁慈,被称为仁君,既然是仁君,跟酷吏的关系自然是复杂的,也是微妙的。

皇上历来反对滥刑,鄙视酷吏,主要约法省刑,以“道德”化天下。

但是面对晋王当道,吏治腐朽,又不得不纵恿酷吏,滥用刑法,打击政敌。

所以张汤的酷吏身份,残忍的刑罚手段,正好迎合了圣意,让他从刑部典狱司,一直做到刑部侍郎的职位。

这位张汤大人也会迎合圣意,他知道自己作为皇上的一条狗,什么人该得罪,什么人不该得罪,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一定要听话,而是要一只狂吠,尤其对待皇上不喜欢的人。

只是圣上虽然会用酷吏,却绝不会将大权交到酷吏手中,所以他也知道,刑部侍郎的官职已经做到头了。

但是张汤更知道,自己杀的人数不胜数,晋王得势,自己必然死无葬身之地,晋王彻底失势,自己多半也是鸟尽弓藏的下场,所以要保住一世富贵,只能拼命往上爬,这个时候,刘信出现了,这位刘大人虽然年青,却是剑阁七先生,剑阁大于朝廷,只要抱住七先生的大腿,自己还有可能更进一步,位列九卿。

对于这位张汤大人的刻意迎逢,刘信心知肚明,而且刘信需要他,所以对这位比自己高两级的刑部侍郎,刘信没有客气,直接问道,“礼部前侍郎段之庸在刑部大牢?”

“是,半日前,段之庸全家已经缉拿归案!”张汤的语气非常平淡,甚至略带一丝清冷,显得不卑不亢,但是这样的回答,正好显出已刘信为首的信息,对于这个度,张汤把握的很好。

“他招供了吗?”刘信问道。

“正在审讯!”

“让他招供!”刘信的语气略带杀气。

“是,本官亲自出马,天亮之前,段之庸一家必然有人招供!”张汤对于这一点很有自信,他研究出来的几十种酷刑,很少有人能熬住,即使段之庸能熬住,他的家人也熬不住,所以张汤说段之庸一家总有人熬不住,张汤心中更明白,既然刘大人如此说,已经判了段之庸一家死刑,一纸供状不过是杀人的借口,至于供状是何人招供,已经不重要。

就在这时,一名大理寺官员急匆匆闯进来,对余承恩禀报道,“余大人,不好了,礼部尚书徐大人硬闯礼部侍郎府,我等拦不住!”

余承恩脸色一变,徐忠诚比他大好几级,他自然不敢轻易开罪,连忙对刘信说道,“刘大人有何高见?”

对于余承恩的四两拨千斤,刘信毫不在意,心中冷笑,正愁不好弹劾徐忠诚,此人送上门来了,随即说道,“钦命要犯,没有皇上旨意,府邸谁也不许入内,皇上命本官查超段之庸府邸,启容他人捷足先登,不用等明日了,我们今日便查超礼部侍郎府,本官到要看看,这个礼部尚书究竟想要干什么?”

神机营备好车架马匹,一众人来到礼部侍郎府,却见侍郎府被数百名官兵围的水泄不通,正门之外,十几名官员带着三四十名卫士,正等在侍郎府外。

为首一名官员头发花白,却精神抖擞,一脸威严,见到刘信一行人,目光如利剑一般瞪视着。

对于此人的无礼,刘信倒是毫不在意,上前见礼道,“这位是徐大人吧!下官刘信,见过徐大人!”

“原来是朝廷新贵刘大人,失敬,不知刘大人此举何意?”徐忠诚语气冰寒的对刘信问道。

刘信不紧不慢的说道,“礼部侍郎段之庸乃朝廷侵犯,下官奉命审理此案,不相干人等,禁止入内,徐大人乃礼部尚书,位列九卿,当熟知本朝法度,更何况徐大人乃是段之庸的上司,更该避嫌!”

对于刘信之言,徐忠诚毫不理会,反而义正言辞的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知段大人所犯案子,可有真凭实据?”

“人证物证具在,徐大人敢质疑圣上不成?”刘信语气变得严厉。

徐忠诚毫无惧色,反驳道,“谭世成一纸奏折算不得物证,初云国,鲁国几国使节更是一面之词,算不得人证,这等钦命要案,一个从二品要员,单凭这些捕风捉影的证词,怕是难以定案,否则难以服众,难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