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必须得送她送太医院。”余若安冷声,见侍卫仍无动于衷,甚至要动手推她走,“即便本宫今时不为太后,本宫仍是丞相嫡长女,弟亲仍是镇守边关的将军。”
这时他们才犹豫了一会,使一人留下跟着杏雨。
紧张之下反倒顾不上天气如何,余若安在西禁宫里处焦急地等待消息。“闻公公,你说棉雾会出事吗?”
“一切都会好的,芍药做出这等事必有人在其后指使,只要芍药不死,从她嘴里翘出实话便好。”闻公公宽慰道。他刚得知了消息,西禁宫就被人看守了起来。
“原也没有对皇上有所指望,倒没什么。本以为已至西禁宫,宋太妃能满意,看来她是非要争个你死我活。”余若安一贯平淡的神色认真了起来。“赵念真生前状况如何,太医嘴巴紧一点不说。现可知是不好之状。那日本宫问皇上,又不全是身子不好。给棉雾送过八珍糕的太医得找来问问,除了棉雾外,谁问过他关于赵念真的事。”
“纵使旁人问了,也没什么不可的啊。”闻公公奇怪,之前皇上会生太后的气,是因为本就疑相当于添上了一点火星。
“宋太妃问并不重要,且看太医如何答。”单不过是猜测,宫外也有不少传闻,坏事传得最为广。李家正妻由妾氏气的胎气不稳,虽未落产,生下来的却是个痴儿。“过往宫里可有怀胎生子,孩子生来不大妥当的?”
可幸是闻公公在旁,他定知道宫里许多事。
“这件事是密事,前朝有个蔡才人生的先天不足,由先太后悄悄处理掉了。”闻公公想到了余若安所想,讶意。“娘娘是说宋太妃娘娘做了同样的事?”
“无论这个猜测是与不是,宋太妃蓄意,这个罪必得由她受了。”余若安坐在西禁宫正中央位子上,端望前方门外,可见侍卫持剑看守的背影。她愣神联想到卫谅怕是不好过了,江都宫离得这样近。
西禁宫宫门前的仙鹤灯亮起,杏雨才从外头回来,她手里还带了药包。
“棉雾到哪去了?”余若安焦急问。
“边上有侍卫看着不好多问,但奴婢使太医告知允彻姑姑,等允彻姑姑来可一问。”杏雨意外余若安难得的情绪外露,也是,棉雾年岁小,日子又冷,万一受不住。想来实感更增了一些。杏雨忍不住哭了起来。
闻公公上前拍了拍她的背以作安慰。
“之前你说太医院有个太医给棉雾送过八珍糕,可还记的是哪位太医?”余若安问,杏雨点头,余若安将预备的计划说给他们听。
这一夜甚是难眠,而棉雾仍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允彻白日来的,毕竟有人看着,偷偷摸摸来反惹人生疑。“奴婢参见太后娘娘。”
“可否帮本宫去查棉雾所在,是过往待在本宫身边的宫女。”余若安还挺佩服允彻敢在这时来帮她这个尽乎废太后的人。“你想要什么,本宫能做的全都如你愿。”
“待太后出西禁宫,可否遂了奴婢出宫之所愿。”允彻也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