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行一言都很规范,宫中管事里也是高位,愿望竟然是出宫。余若安没多问,“无论本宫能不能出西禁宫,你都能出宫去。本宫会写折子烦请淑妃。”即便因皇上念旧情她不能扳倒宋太妃,她也要让宋太妃事事不顺意,原她半点都没帮哪位皇子成太子心思。宋太妃不想皇长子为太子,她偏要助淑妃。步步退让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现该她出棋了。
西禁宫里传出太后病重,杏雨哭着求侍卫去请太医。侍卫只说要上禀皇上才可请太医,晨时皇上还在上朝,皇后逝世掌管后宫的人至今未定,如此也就搁置下来了。
还是楚桓听到了杏雨的哭声去寻了太医来,领他到西禁宫里。
余若安卧在床榻上,着的衣裳很薄,脸上两团晕红。
“太后娘娘是感染了风寒,需休养。微臣会开几副药方子。”
余若安看向杏雨,杏雨点头确认了就是给棉雾送过八珍糕的太医。由杏雨搀扶,余若安坐起身,“崔太医可知棉雾性命垂危?”
崔太医惊愕抬头又低下头去。
“本宫并无恶意,她又未犯什么错,何至于罚她至如此。本宫问你皇后落胎,胎像究竟如何?”无论是精神,还是赵念真消瘦的身形,当初他们究竟为何会信胎像稳。
崔太医跪地,“望太后娘娘不要难为微臣。皇上,皇后娘娘皆不许外言。”
“什么叫外言?皇后的身子胎像不是一直都说稳当的吗?”余若安揪住错处,使杏雨上前扶起崔太医,崔太医心里叹还不如伏在地上心里踏实些,也不用与太后对视。太后能这么具有威势,太后不是一直平平和和不管旁事的吗?他现在信太后打长信王的事情了。“太后娘娘已全知晓,何必再问呢。”
“本宫知道,宋太妃也知道吗?宋太妃知道,皇上知道吗?”余若安打量他,崔太医送八珍糕可见他总归是有份良善在的,瞧他年纪未上几许,更好说话,更好使他说出她想让他说出的话。
故意使自己生病产生的头晕已渐渐起来,余若安坐回了床上。
“杏雨你去煎药,”楚桓拿药方子去取了药材来,递给了杏雨。“这边有我还有太医。”注意到余若安越来越不好的脸色,他原先还以为只是装的,没想到她真使自己病了。这个时候说谎确实不好,可她明明受不住生病。倒了热水来,交到余若安手上。
崔太医显然是没有想过去皇上面前详说,由宋太妃指示不可多言,忽有人问起,卡壳在嗓子眼。纵使楚桓王爷过来打了岔,他仍是不知哪个该说哪个不该说。“皇后娘娘已逝,诸事都不重要了。”
“皇上认为本宫害了皇后,而本宫未曾。往后本宫都将留在西禁宫,棉雾由此受拷问,崔太医仍觉得不重要么?”余若安咳嗽几声,说实在比上回中毒那次要好多。能撑住,楚桓递过来的茶暖了周身要好受许多。
说谈起事没有顾及他在场,楚桓露出了淡淡浅笑没有人发觉到。
“宋太妃嘱咐不许同皇上皇后讲。”崔太医无措将实话吐露出来,添上,“是怕皇后忧心,身体越发不好。”
“你是在答应欺君。”本来宋太妃问过病势没有什么,偏偏要多此一举特意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