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后临终前好一段时日都是她照料的,不知如今到哪处去了。皇上咱们跟上去问一问。”正要走,宋太妃又看向后处,芍药身后还跟着一宫女。“那是怎么回事?”边说宋太妃边带着齐胤往那边走。
棉雾只想跟着芍药看她要做什么,谁料芍药突然停了下来,脸上还挂着泪珠,往她这边走了过来。被抓包自然慌张,怔在原地。
芍药走至她跟前,满是绝望轻声说,“你不该来的。”随后她突然喊道,“皇后娘娘已经逝世,我不能再帮太后娘娘做事了。
在棉雾惊愕的目光中是皇上的怒视,而在他边上的宋太妃,嘴角持着戏谑的笑。心下咯噔。
“棉雾怎么还没有回来?”杏雨于门前徘徊,嘴里念叨。余若安亦担忧了起来,宫里有些讨厌她,又拿她无可奈何,沧州是有人刁难了棉雾。“拿伞来,我们出去找。”
“奴婢没有,今早芍药来西禁宫处,慌慌张张,很是可疑,这才跟着她。奴婢只是跟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她自己忽然说了莫明的话。”棉雾跪在雪地上,磕磕绊绊为自己解释。
在齐胤骇人的视线下她能说出话来都是万幸。
“不是太后娘娘,全都是奴婢一个人的主意。”芍药音乐死了这句不再说话。
棉雾一时竟不知再说什么才好,扭头看芍药,再看宋太妃,这二人之间分明有什么。
宫中消息一向流通得快,没过一会儿,太后娘娘身边的宫女由皇上宋太妃抓起来拷问的事几乎人人尽知。
“本宫要见皇上。”余若安于乾清宫外,望着窗扇。
王公公拦住她的去路,“太后娘娘请回吧,皇上与宋太妃有要事要办,都吩咐了不使人进。”
“那是本宫身边的宫人,要责问也该问过本宫才是。”余若安知自己说的尽都是废话,可实是心急。棉雾为何需被拷问,又怎么受得住拷问。
宋太妃从殿内出来,她面上实是带了惋惜,“太后娘娘的小宫女年纪不大,嘴巴倒是挺牢靠。可幸我欢喜她咬紧了嘴巴被打死。”
余若安并非冲动之人,揉上了腕间的红珊瑚寿字镯子。“太妃可还记的那只猫吗?”
怎么不记的,可使宋太妃做了好一阵噩梦,杀人都不曾畏惧过。不知哪个嘴碎絮叨说猫这等畜生怨毒心大,必要报复成妖成鬼索命。
“于旁人眼里不过是一只猫的事,与太妃相比更是如此。与本宫相比,太妃便同这猫一样。太妃做了什么,本宫再不会看皇上面子算了。”宋太妃这样有能耐,往前那些蠢把戏倒是使余若安小瞧了她。
“真是那样,我就等着。殿里头,皇上可是盛怒呢。”宋太妃笑,带着李嬷嬷一众人扬扬洒洒走了。
余若安站在雪地里,应景的下了雪。杏雨打起伞,余若安推拒了,棉雾今时还在受拷问,只有自己也受着苦才好缓解心头的焦躁。她还以为宋太妃有都疼爱赵念真,人死未多久就拿来利用,脸上半点伤心意都没有。
天寒地冻,手上单划破一点都能那样疼。棉雾受的拷问得是怎样揪心。余若安往前走,不顾王公公拦着。
“太后娘娘不可,皇上说了不可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