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到了门前,齐胤推开门扇。他的怒火比上回要真切许多。“太后真的好谋算。”
“不知是何事皇上会动怒至如此。”余若安尚不知究竟是因着什么。
“太后心知肚明,是你害死了皇后。”齐胤深暗的眸子里满是失望,他说为什么太后会不愿去查。想自己初时敬她为太后,更觉可笑。
余若安端正站着,平平和和看向齐胤。“本宫没有要害的皇后原由。”
“还不是皇后与太妃交好,她碍你的路。”齐胤说。
“本宫的路,呵。”余若安笑,“本宫已为太后,只有旁人想害本宫,没有本宫节外生枝害自己的。皇上为皇上,会平白无故杀了齐子珝吗?”
齐胤神色肃穆,“证词在,还有你给芍药的钱两尽都搜出来了。若不是看在顾湘侯的颜面上,朕早就使人将你发送太宗正院了。”他怒斥。“来人,压太后回西禁宫,不许太后及她身边的人出西禁宫宫门一步。”
从两侧来了穿盔甲的侍卫站到她边上,欲拉扯她。
“拜见皇上。”楚桓怀抱了些文书,走了过来。
余若安说,“皇上先时说过让本宫去查,本宫会去查。棉雾什么都不知,她无错,望皇上能宽宏。”说罢自己回往西禁宫。
“皇上可要吃果脯?太后宫里那个叫棉雾的小宫女颇为喜欢。”楚桓将成堆的文书放下,拿了几颗嫣红的果脯放到桌案上,又从中拿了一颗放到了自己嘴里。
齐胤此刻才不想听有关太后的事,“百孝为先。虽太后年轻比朕还小上几岁,可朕待其为母亲敬着。不曾轻视,纵使朕的生母于宫中数载只能做太妃。可她,还不满足,已害死了皇后。”
“太后确不像会行此事端的人。”楚桓应道。“不知所求为何?”
“宋太妃待皇后两人一道甚亲,是以唯恐危及她太后之位。”齐胤拿出一卷文书,心绪烦乱看不下去,丢在案上,长叹一气。
楚桓将那卷收起摆好,“皇后由宋太妃所选,两人必然更亲些。”
这般提点了齐胤,太后使宋太妃选皇后时就该想到她们两人日后会更亲近。当时她都不在意,怎么会忽然在意起来呢。‘危及’!若说嫡长皇子纵然不可能。既无‘危及’,太后又为何要害皇后?
“若皇上没有别的事情,楚桓就告辞了。”见齐胤陷入了沉思,楚桓明了他说的齐胤领会到了,就不多留了。
看来是有人绝意不想使她活着离开西禁宫,余若安看了眼杏雨,拉过她的手心上写上了‘允彻’两字。
杏雨了然,急急窝着肚子蹲到地上。
侍卫拿佩刀碰了碰她,“快起来。”
“我…肚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