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表侄女被送往了皇陵,宋太妃又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了。她问李嬷嬷,“我是不是本不该使她入宫来?”
“娘娘是好心,只是有的人不记挂罢了。是那些人的错。”李嬷嬷说话还是得宋太妃的心的,果然宋太妃听完便笑了。“娘娘,夏日了,喝些青梅羹解解暑。”递了青梅羹过去,“这事也得说小太后运气好,棋差一步的事情。”
宋太妃脸上也偏带了遗憾之色,“早该在疑的时候就使人到瑶华宫里日日守着,也罢。若这事跟我牵扯,皇上还不得跟我说教。”
“娘娘是皇上的生母,皇上自幼由娘娘抚养长大,要说说教也可看出皇上同娘娘最亲。”李嬷嬷捡好话说。
慈宁宫里旁的人都走了,惠妃留了下来。适才只要太后说一句可疑,凭皇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她估计早就同宋立姝一道送去皇陵了。“妾身往后一定好好侍奉太后,一直送到终老。”一时竟感激说出如此话来。
余若安才不管她有几分真心,也没去在乎送终老这话不吉利,敷衍了几句。后惠妃使人拿来了两盒新鲜的栗子来。
“快些将这里收拾掉。”闻公公指了指地上的血迹吩咐道。这宋立姝的局布得挺好,要是真的投毒到皇后那估计也就成了。可惜啊,千不该万不该将心思起到太后身上。“娘娘受惊了,老奴再吩咐下边煮了碗镇惊安神的药来。”
“这阵子喝得这些药算是前边活了这么多年加起来的都多,公公莫要忙了,刚才那盏热茶已缓和许多。”余若安浅笑,吃了颗枣。
终于可不用装病了,余若安不用再躺在床上觉一身轻松,步至书案边坐下书了封信。“将这个使人送往边关,给余希颜。”宫里的风声统共就传两个,一个是皇上安危,还有一个便是太后的。想来她生病,弟弟那处必然会知道。
“娘娘病好时就该送了,国舅大人必然担忧。”杏雨赶忙将信至于袖里,临走时大胆贫了一句。
说及边关之事,确也奇怪,分明前几月还时常有小战,这些日子忽得又静下来了。没一点动静,齐胤还急书了信使人去问,得了确切消息才呼了气。楚国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告诫下边时刻警惕着。
“太后娘娘特臣下递信来。”一小吏刚好赴任,将平整的信递上前去。
前些日子收了温冉棠的信得知阿姊这回病得挺重,余希颜便一直在等信,急忙拿过信去。
“太后娘娘无事便好,唉,看看太后娘娘,我娘都不记得给我寄封信来担心担心我。”孟俊淋在一旁说酸话,他这也是冤枉了林辞郡主,先皇逝世后,林辞郡主不比往前,只得找民间的商户递信去。收钱时是好好保证说一定寄到,步入边关时才见寄往之处竟然是军营,这哪里敢。那些信也就被搁置在货物间,颠簸来回间不知去向。
“你那表情,若太后娘娘不好才奇怪呢。”看到余希颜疑惑威胁的目光,孟俊淋急忙解释。